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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9)(2 / 2)

  喻青崖瞪着眼睛,一脸惊讶的指着他爹的额头,道:爹,你干什么去了,你的额头破了啊!也太不小心啊,我们带了伤药不曾,快上点药罢,不然爹你可是要留伤疤的,日后那群小妾该嫌弃你

  喻青崖一睁眼便说个不停,话才到一半,就感觉到喻风酌冰冷的目光,霎时间喻青崖俨然被冻成了冰坨,再也说不出话来。

  喻青崖心中委屈,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的。

  厉长生看似是最为好脾性的,十足耐心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喻青崖讲解了一遍。

  喻青崖一听,瞬间愣在当地,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皮一眨不眨,已然目瞪口呆。

  荆白玉低声说:你倒是好脾气,还跟他讲呢。

  厉长生笑着说:闺女你这就误会了爹爹,爹爹不只是好脾气,只是觉着,这般有趣的事儿,若是不与喻公子讲一讲,恐怕喻公子会抱恨终身的。

  哦,荆白玉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原来你又犯坏啊,小心把喻青崖吓破了胆子!还有啊,谁是你闺女!

  喻青崖做梦也无有想到,自己偷吃了些点心罢了,随即就意识涣散的撒起了酒疯来,竟然还

  还调戏了他爹!

  喻青崖面色惨白,目光恍惚,瞟了他爹好几眼,似是最终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他爹身板。

  小奶猫叫一般,声音小到不能再小,说:爹你,你额头疼吗?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不必。喻风酌言简意赅,声音冰冷的说。

  爹喻青崖伸手去拽喻风酌的袖子,说:爹,我错了我那时中了药,那会儿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我愿意的啊!爹,你就原谅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噗嗤

  荆白玉着实忍不住,觉得着实好笑,一头扑在厉长生怀里,哈哈的笑了起来。

  厉长生也是不厚道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喻青崖求饶半晌,喻风酌并不理会他,他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回来,受气包一般的坐在车舆角落里。

  喻青崖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道: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咱们的饭菜里下药?还要追咱们?

  萧拓沉思了片刻,道:看他们的兵器,与招式来说,好像应该是正规军。

  正规军?荆白玉吃了一惊。

  厉长生似是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太多纳罕的模样。

  陈均年亦是点点头,道:的确像是,但好像不是大荆人,他们的招式有点古怪。

  荆白玉道:难道是詹国伏击的队伍?

  此次詹国提出会盟,绝对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这一路上困难重重,荆白玉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提前做出了不少应对。

  可

  眼下荆白玉与大部队分开行进,为的就是保证安全,不泄露行踪。然而现实并不如荆白玉所预料的那般顺利,他们还是遇到了伏击。

  厉长生道:大家先不说这个,眼下奔波了一夜,先寻一些食物,吃了之后好好休息一番。

  是。众人道。

  厉长生给众人分配了活计,有人去寻找猎物,有人去寻找水源,还有的到四周巡逻。

  喻青崖揉着自己酸痛的后颈,不情愿的从车舆上跳下来,说:我为什么也要去捡柴火啊。这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生火啊。

  喻风酌走在他后面,回头瞧了一眼车舆,淡淡的道:让你做你便做。

  喻青崖一听,瞬间狗腿的跑到他爹身边,点头如捣蒜一般,道:对对,爹说的对,我全听爹的。

  呵

  喻风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无言语,已然大步向前。

  爹!等等我!喻青崖赶忙追上。

  如此一来,车舆之内只剩下荆白玉与厉长生两个人。

  荆白玉低声道:你是不是有话与我说?

  厉长生笑着点头,道:闺女是愈来愈聪明了。

  说正经的,荆白玉道:什么时候,你还说笑。

  厉长生变脸一般,表情严肃下来,俯身低声在荆白玉耳边道:太子殿下身边,恐怕有细作。

  身边?荆白玉一阵吃惊,随即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们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士兵带的也不多,都是涤川园军的精锐,还有东厂的精锐,怎么可能有细作呢?

  荆白玉虽这般说,但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若是无有细作,他们怎么会被人埋伏?

  荆白玉思忖着说:厉长生你别忘了,我们虽然脱了了大部队,但是我们的事情,陵川王和孟先生亦是知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想要趁机除掉我?

  厉长生微微一笑,道:不会。

  不会?荆白玉纳罕的说:孟先生看着温吞无害,但他这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我怎么觉得大有可能呢?他为了帮助小叔父,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

  这倒是。厉长生道:但这细作绝不是他们。

  怎么说?荆白玉问。

  厉长生说:日前长生与孟谋主的确商量过太子与大部队分离后行进的路线图,但

  厉长生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我们一开始所走的路线,便不是与孟云深商量好的那一条。

  荆白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提防着孟云深呢?

  厉长生点点头,道:正如太子所说,孟先生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名仕,他为了帮助陵川王,就算是身败名裂,亦是在所不辞。所以长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提前改变了路线。

  所以说

  荆白玉心中倒抽一口冷气,说:若不是大部队那面出了问题,就真的是我身边有细作

  大部队根本无法得知他们临时改变的行进路线,就是想要提前埋伏,亦是无有办法。能准备埋伏他们的人,必然是能得到一手消息的人。

  那个时时刻刻将他们行踪泄露出去的,绝对是身边之人无疑。

  荆白玉心中一片冰冷,两只小手攥成拳头,低声道:我身边竟有奸细,到底是谁我竟是从未有怀疑过他可恶!

  如今荆白玉身边都是他极为信任之人,万万无有想到,这些人中还有细作存在。

  荆白玉心中烧着一团火,感觉到了深深的背叛,让他气愤难当。

  厉长生道:若想知道到底是谁,或许也无甚么困难。

  你有办法?荆白玉目光灼灼的瞧着他。

  厉长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压,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那面喻青崖与喻风酌捡了一些个柴火,喻青崖已然要抱不住,道:爹,这么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这地方脏兮兮的,我不喜欢,咱们回去罢,肯定够用了。

  不可。喻风酌继续往前行去。

  啊?喻青崖道:这么多了,还不够用,都能烧上三天三夜了爹!

  废话少说,走。喻风酌说。

  喻青崖笑嘻嘻的凑过去,说:爹,你不会是想要趁机把我带到深山沟里,然后把我给丢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