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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4)(1 / 2)





  少年并不在乎周围的情况,仿佛身在梦中一般,道:叔叔,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钰儿啊,我是钰儿啊。叔叔,你你没有死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钰儿寻了你很多很多年,他们都说你早就死了,钰儿不相信,叔叔果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说实在的,厉长生的确好奇,眼前这少年为何与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此时此刻,并非好奇心大作的时候,通常好奇的人,的确死的比较快。

  厉长生勉强站起来,平举着长剑。

  少年见他身形踉跄,赶忙伸手要扶。只是他颈间有长剑架着,动作无法太大。

  少年面露焦急神色,道:叔叔,你受伤了,你的手伤到了,快快随我回营医治罢!

  厉长生未有回答少年的话,眯着眼睛去扫周围的那些个士兵。

  士兵们不敢轻举妄动,况且他们已然被少年的举动搞得有些晕头转向。

  他们方才还要置之死地的高大男子,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少年的叔叔?

  这

  眼前这少年,士兵口中的殿下,乃是戎狄国君的儿子,如今戎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名叫姜笙钰。

  中原人常把西北方向的国家与部落唤作戎狄,而姜国则是戎狄之中最为强大的一支,几乎所有的戎狄国家,都以姜国马首是瞻,姜国周边还有群姜,全部拥护姜国为君主。

  姜国并入大荆之后,群姜与戎狄基本也成为了大荆的附属国。

  若厉长生真的是姜笙钰口中的叔叔,那便是姜国国君的弟弟。

  这其中关系复杂至极,别说厉长生说不清道不明,周围这一干人等,亦是无法弄明白。

  厉长生戒备的看着那些人,趁着他们无有反应过来,忽然丢下长剑,左手猛地发力,立刻翻身上了旁边姜笙钰的白马,快速甩开马缰飞驰而去。

  叔叔!

  姜笙钰大喊了一声,他已然无有马匹,只能徒步去追,但他哪里能追得上,咕咚一声,一个不甚被盘曲的树枝绊倒,狠狠摔了一记。

  殿下!

  士兵们快速上前,将姜笙钰扶起来。

  一名士兵不明情况,道:殿下放心,卑将们这就将那人押回,任由殿下处置!

  啪!

  姜笙钰被扶起来,便是狠狠在那士兵脸上甩了一记耳光,冷声道:谁敢动他!若谁敢伤他一根头发,本太子便凌迟了谁!可记住了?

  这

  士兵们面面相觑,迫于姜笙钰的威严,只好应声道:敬诺。

  姜笙钰眼看着厉长生远去的方向,心中空落落的一片,整个人仿佛瞬间颓废了下来,哪里还有方才的狠辣与风采。

  他的肩膀垂着,伸手摸了摸自己颈间的伤口,伤口并不大,只有一丝疼痛感。

  但好在还有一丝疼痛感

  姜笙钰心中竟是无比的庆幸,这一丝的疼痛感,让他心中确定,自己方才真的看到了叔叔,那并非自己在做梦。

  叔叔

  姜笙钰喃喃的念叨了一句,随即一招手。

  有士兵立刻上前,姜笙钰低声与他道:你去,给我打听一件事情,快去快回。

  是!士兵应道。

  那面荆白玉一直昏迷着,感觉脑子里迷迷糊糊,定然是被摔得糊涂了,感觉累的够呛,怎么都睁不开眼。

  他挣扎了许久,睫毛总算是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醒了!终于醒了!

  一个声音大喊大叫着,一听就是喻青崖那大嗓门子。

  小声点,莫要吵了人休息。喻风酌在一旁道。

  可算是醒了,吓死人了。喻青崖道:我这不是兴奋嘛。

  荆白玉睁开眼目,首先便看到喻青崖尽在咫尺的脸,比平日里瞧着大了好几圈,可吓了荆白玉一跳,差点便抬腿去踹那张大脸。

  喻青崖笑得煞是爽朗,道:感觉好点没有?头还疼不疼?公子你脑袋上磕了好几个大包,怪不得会晕过去呢。这也太可怕了,医师说要是再寸一点,脖子都要断了。

  崖儿,不得口无遮拦。喻风酌道。

  喻青崖这听起来便是像在诅咒小太子荆白玉一般,喻风酌听得眼皮直跳,将人拉开一些。

  厉长生呢?荆白玉连忙翻身坐起,左右瞧了瞧,根本无有瞧见厉长生的踪影。

  他们已然不在什么荒郊野外,身边有榻有案几,还有精美的小矮柜,倒像是官宦人家模样,考究非常。

  这一看便是安全了的样子,但厉长生并无出现,叫荆白玉一颗心吊了起来。

  公子你不知道!厉大人他一个人去引开追兵了!喻青崖立刻又从后面凑了上来,探着头道:就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什么?荆白玉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凉了半截,脑子也嗡的一下子,差点吓得直接复又昏迷过去。

  他摇摇晃晃的从榻上爬起来,道:不行,我要去寻他。

  公子你身体那么虚弱,还是不要去了罢?喻青崖劝阻道。

  不行,我要去找他。荆白玉坚持,甩开喻青崖欲要扶着他的手,硬是要从榻上起身。

  哎

  荆白玉头重脚轻,一声低呼,差点便栽了个跟头。

  有人及时一伸手,将他稳稳当当接住,然后抱回了榻上,还将被子给他盖上。

  厉长生!

  荆白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眼瞧着突然出现在榻边上的厉长生,道:你你不是一个人去引开追兵了吗?怎么怎么

  厉长生温和的一笑,道:别着急,我没事。

  是啊。喻青崖简直大喘气儿,还颇为无辜的模样,道:厉大人一个人便去引开追兵了,我们在这里汇合的,如今眼下已然无有危险,公子您方才慌慌张张的,也不听我把话说完了。

  喻青崖!

  荆白玉真是被喻青崖给气死了,若是他有力气,便跳起来暴打喻青崖的脑袋。

  喻风酌也着实头疼的厉害,伸手扯住喻青崖的后衣领子,一句话不说,便将他拖着出了房间。

  爹!咳咳咳!我要断气儿了,别拽啊,别

  哎呦喂,摔死我了。

  很疼的,爹!

  门外传来喻青崖咋咋呼呼的声音,还有喻风酌冷淡的声音。

  等你哪一日掉了脑袋,便不知道疼了。

  那爹你还不心疼死啊。

  喻青崖没皮没脸的样子,缠在喻风酌身边,两个人离开房间,很快去的远了,屋里这才清净下来。

  荆白玉还在气愤,小脸涨得通红,道:这个喻青崖,等我好了,我定要拔他一层皮!气死我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