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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厉长生瞧了一眼姜笙钰手中的小毛驴,面不改色保持微笑,第二个半价,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道:嗯,你们喜欢就好

  第55章 婚约

  如此一来, 两位太子被分散了注意力,倒是安静了许多。不多久姜笙钰拿着他的小驴子欢欢喜喜的离开, 荆白玉也进了营帐内休息。

  厉长生稍微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在两位太子殿下中间夹缝求生,仿佛比詹国面前斗智斗勇还要累得多。

  厉长生也跟着入了营帐,将帘子放下,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打个商量?

  怎么了?荆白玉正拿着他的兔子唇膏涂嘴巴, 说:哇好甜呀,比宫里面的饴糖还甜呢,味道还有点不一样。

  荆白玉这兔子润唇膏是焦糖味道, 自然和古代的饴糖并不是一个味儿的,不只是闻起来香香甜甜,涂上润唇膏轻轻一抿,也感觉香香甜甜的,对于喜欢甜食的荆白玉来说,味道那叫一个好。

  厉长生说道:这叫焦糖。

  焦糖?荆白玉长见识的点点头,随即问:那你给姜笙钰的是什么糖?为什么给我一只兔子, 却给他一只狼?你不知道狼是会吃掉兔子的吗?

  这厉长生笑得有些不厚道, 说:给姜国太子的不是什么糖味道, 是一种花的味道。还有, 其实他那不是只狼,而是一只驴子。

  什么?荆白玉顿时瞪着眼睛跳了起来,道:驴子?!厉长生你真是坏得很呢。嘻嘻, 姜笙钰刚才还说他与驴子着实般配,我瞧着也是!

  厉长生可不是故意要给姜笙钰一只驴子的,只不过因为商城特价,这润唇膏已然快要售罄,厉长生瞧哪一种有货,便直接买的哪一种,并非含沙射影。

  荆白玉拿着他小兔子润唇膏笑了半晌,刚才什么不快也都烟消云散,霎时间一干二净。

  那面姜笙钰也是欢欢喜喜,手里托着他的小驴子,一路走一路微笑,说:叔叔对我真好,小狼呀小狼,以后你可要替我将那只兔子给吃了才是,哼,让他一直缠着我叔叔。

  他正说到此处,身边一个神出鬼没的声音,道:这是什么狼?瞧着不像。

  姜笙钰连忙转头一瞧,原是小太子荆白玉新拜的师父冯陟厘。

  冯陟厘昔日里总戴着帷帽,也不肯与旁人亲近半分。而现在有了厉长生送予他的遮瑕膏,冯陟厘再也无需遮遮掩掩的,旁人根本看不出半分异样。

  他收了大荆小太子荆白玉为徒,荆白玉是个大忙人,冯陟厘不可能要求荆白玉在某个地方与自己安心习学,所以冯陟厘干脆跟着荆白玉四处行走,也算是出来瞧瞧世面。

  姜笙钰与冯陟厘的恩怨简直比海还深,他见了冯陟厘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横了他一眼,根本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转头便走。

  我瞧着更像个驴子。冯陟厘见他要走,朗声说道。

  呸!姜笙钰顿时不走了,扭过头来气哼哼的说道:你才像个驴子,又笨又倔的。我这是狼,你难道看不出?

  看得出。冯陟厘点点头,道:又笨又倔,与你正相配。是谁如此大才,说你像驴子的?我日前怎么无有想到?

  冯陟厘!姜笙钰当下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

  只可惜冯陟厘身材高大,姜笙钰如今十八岁,还是长身体的年纪,他不过才到冯陟厘的下巴,离近之后需要仰头去瞧冯陟厘。

  冯陟厘垂头微笑,道:我难不成说错了?你瞧见哪一只狼的耳朵又大又垂?

  我姜笙钰顿时说不出话来,瞄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毛驴润唇膏,果然那小驴子生着一双又大又垂的耳朵。

  姜笙钰一时慌了神儿,道:我说它是狼它就是狼。再说了,这可是叔叔送给我的,是驴子我也喜欢。

  你喜欢就好。冯陟厘毫无诚意的说了一句,轻轻撇开姜笙钰捉着自己衣领的手,说:与你煞是相配。

  你姜笙钰道:你等着,早晚有一日,我叫你跪在我面前哭爹喊娘!

  姜笙钰心说,眼下他们在会盟大营,自己若是将冯陟厘给教训了,恐怕引起旁人围观。叔叔一会儿过来,定然会觉着自己不知轻重缓急,眼下可不是时机,还是等日后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必须要忍耐一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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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笙钰才松了手,就见冯陟厘的袖子间冒出个绿油油的小东西来,可不就是冯陟厘常带在身上的小绿蛇?

  姜笙钰不可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幸亏颤抖的微不可见,否则便要丢人现眼。

  他之前被小绿蛇咬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别说再见到真正的蛇。姜笙钰心里稍微有些阴影,表面上是不会显露出来,但心底里没来由总是颤悠。

  又是这条蛇!姜笙钰当下真想掏了匕首去砍它,最好连主人冯陟厘的脑袋一起砍掉,以绝后患。

  冯陟厘一伸手,小绿蛇游走到他的手腕上盘踞起来。

  冯陟厘这才说:并不是上次咬了你的蛇,它们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不一样?姜笙钰着实瞧不出哪里不一样来,分明都是绿油油的,还细细的。

  冯陟厘道:你不必怕,它不是要咬你。它胆子有点小,有外人走近,它就会害怕,只是受惊罢了。

  一条胆子很小的蛇

  姜笙钰总觉得冯陟厘这是在都逗己顽儿,不过就在下一刻,姜笙钰果然听到有脚步声。

  跫音很弱,似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的到来。

  是谁?!姜笙钰立刻回头,嗖的一声,手中的暗青子脱出,立时便投掷了过去。

  来人一转身,轻巧避过姜笙钰的暗青子,藏身在一处营帐后面,道:老朋友相见罢了,还请借一步说话。

  那人声音很有分辩性,姜笙钰一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你们詹国人都喜欢鬼鬼祟祟的吗?堂堂尚南侯做甚么偷偷摸摸的,况且我们是哪门子的老朋友,你不是不是认识我吗?

  那藏身在营帐后面的,可不就是尚南侯詹无序?

  詹无序被点破了身份,再隐藏也是无用,干脆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冯陟厘,冯陟厘竟分外知趣儿,道:你们有话要说,我先离开。

  啪!

  姜笙钰一把抓住了冯陟厘的手腕,瞪着眼睛瞧他,道:你怎么走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他会杀你灭口?

  冯陟厘眼神充满着不解,深深的瞧了一眼姜笙钰,道:我为何要怕他,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只是我那面在火上还烧着一锅药,不得长时间走开人。方才见你一个人欢欢喜喜模样,就上来寻寻你的晦气,这会儿也是该离开了。

  寻寻姜笙钰眸子差点瞪得滚落下来,他就未有见过像冯陟厘这般坦诚的人,坦诚的旁人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若是旁边无人,这会儿姜笙钰怕是要扑上去咬他。

  姜笙钰道:好你个冯陟厘,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针对我的。你是不是为了你那徒弟,所以才平日里总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