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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鸽_70(2 / 2)

  最后是余渊臻起身,步伐有些微晃,低头看着余辜这半睡半醒的模样,声音难涩道:“……我去给你买药,等我回来。”

  不清楚是在逃避什么。

  余辜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眼皮也疲倦的不再一睁一闭的折腾,而是闭上缓缓陷入沉睡的梦乡中。

  ……梦也是不好的梦,噩梦。

  那到底,哪里才算好呢?

  余鸩听见了对门一声比较使力的关门声,透过猫眼他看见余渊臻离开的身影,心底升起了疑虑,余渊臻从余辜病起就一直守在身旁寸步不离,可是现在又是要去哪儿,余辜又怎么样了呢。

  想到余辜,余鸩下意识的心底一颤动,鬼使神差也顺理成章的想,那么他为什么,不去看望一下这个人呢?

  于是就顺从着内心的想法,挣扎着拧开了房间门的扶手,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明知道去可能结果会是越来越沉迷着的不好,可是不去又……

  他忍不住。

  余鸩想,他还是忍不住的。

  他想知道对方的喜怒哀乐,想牵他的手,也想……

  他不敢再想下去,但是他开了那扇门,然后到了另一扇门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双手微颤的拧开了那扇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药味跟微闷的窒息感,里面开了空调,呆久了难免会有些闷热,可对余辜来说是正好。

  余鸩把门带上,脚步轻缓的走进这个躺在床上似是熟睡的人。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是他觉得所不可思议的速度。

  真是奇怪啊。

  他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本应该是没有声音的,可是他看见床上的那个人动了下,一声闷哼,不等余鸩反应,一声呢喃出来了,“水……”

  嗓音沙哑,听着就是渴了。

  余鸩一颗心缓缓地被他努力抑制住不跳动的那么急切又快速,与此同时抿了抿唇摸到桌上给余辜倒了杯温水。

  他低头看着这温水,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慢慢的靠近在这个人身旁。脚步都因为打鼓的内心而微微不可置信的颤动。

  ……他离这个人,愈发的近了呀。

  他终于看见他日思夜想的人了,脸上再也没有那种让他气得跳脚的嚣张跋扈,而是苍白脆弱的不可思议,就这么小小的蜷缩在被窝里,柔弱而可怜。

  一股余鸩控制不住地柔意袭上了心头,他拿着那杯温水无措的看着余辜,看他说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喂他。

  他想了想,然后犹豫的把余辜微微扶起,当这个人靠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暖和的体温透过衣服贴近他的身上,那一瞬间余鸩想着,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肌肤相亲呢?

  他的心跳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余鸩努力的咽回去。然后把那杯水递到余辜嘴边,看那干裂的唇瓣在接触到滋润的水源时,陡然渲染上了另一种颜色,另一种鲜活起来了的颜色。

  他盯着那薄唇,被沾上了一层水光,湿润的很,却还是不够。

  余辜蹙着眉渴求着更多,他也如愿给予了对方更多,一不留神喂得多些了,看水从他的唇角缓缓滑落,即将滴落到衣襟上时,余鸩轻轻地,不由自主的要吻去那从唇角滑落的水珠。

  不由自主的要吻着这个人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