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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吗?我超甜第80节(2 / 2)


  孟玉怀孕不久,江毅慢慢暴露出本性,私生活混乱,接二连三的桃色新闻被有心人扒出。

  孟玉信以为真的爱情,被江毅一个又一个暧昧对象击碎,从三线女星到秀场嫩模,江毅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

  夫妻俩为此吵过无数次,江毅碍于舆论压力,每次都会低头认错,可私底下莺莺燕燕从未断过。

  就在江毅厌倦这段婚姻,对孟玉保留一丝愧疚的时候,他无意中得知孟玉的精神病史,婚姻中早已出现的裂痕因这个消息直接瓦解。

  江毅试图与孟玉和平离婚,给彼此留一分体面,但孟玉依附江家太久,而且已经有了江燃,她不想让儿子失去父亲,所以固执地不肯离婚。

  尽管孟玉亦步亦趋,给他无数次机会,但江毅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

  两人还像从前一样出现在媒体面前,上演一对恩爱夫妻,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虚假到了骨子里。

  江毅在外代表的是整个江氏,为了面子和家族企业,他只能跟孟玉维持表面和平。

  直到某天,第三者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登堂入室。

  冉芳龄和女儿的出现,成了压垮孟玉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冉芳龄一来便以江家女主人的姿态面对孟玉,她就是江老爷子眼里,那个与江家门当户对的女人。

  某日,江毅去幼儿园接江燃回家,当孟玉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冉芳龄身边,整个人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疯了似的冲过去,将江燃拽到身边,她谩骂冉芳龄的同时,紧紧搂着自己的儿子,深怕这个第三者夺走她的丈夫,还会夺走她的孩子。

  一场冲突之后,江毅只当孟玉是个疯子,带着冉芳龄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孟玉的精神状态开始不稳定,她像个无声无息的影子,除了江燃上学的时候,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掌控欲近乎病态,尽管那时的江燃还是个半大点的孩童。

  起先家里的佣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反常,孟玉意识清醒的时候,会教江燃读书写字,唱歌弹琴,意识混沌的时候,江燃便成了她情绪失控时的发泄对象。

  那时的江燃总满身是伤,被关在狭小的阁楼里,听着孟玉恶毒的诅咒,却没有人可以救他。

  孟玉恢复理智后又变成那个温柔慈祥的母亲,抱着伤痕累累的儿子嚎啕大哭,一边问他哪来的伤,一边不断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后来孟玉发病越来越严重,她将江燃推进了两米深的泳池,在岸边冷眼看着那道幼小的身躯在水中挣扎,却无动于衷。

  家里的阿姨听到叫喊声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及时救下奄奄一息的江燃。

  事情立刻传到江昌国耳朵里,老人勃然大怒,直呼荒唐,于是将孟玉送去了疗养院,此后几年对其不闻不问,更不允许江燃见她。

  拥有这样的儿媳,似乎成了江家的耻辱,就连江燃也不知晓自己的母亲被关在什么地方。

  为了江家的名誉和地位,江毅对外隐瞒了妻子的病情,私底下终于签了那份离婚协议。

  后来某一年的春节,江老爷子接到疗养院打来的电话,说起孟玉的病情有所好转,希望能跟自己的儿子见一面。

  江昌国有了恻隐之心,终于松口,答应让江燃见孟玉一面。

  江燃到现在都记得,那晚的雪下个不停,像是吹出的肥皂泡沫一般,稀稀拉拉的坠落。

  江燃终于看见了孟玉。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瘦骨嶙峋,像是营养不良,江燃差点认不出她的模样。

  彼时的孟玉早已不是江燃记忆中那个笑眼温和,红裙曳曳的女子,而是穿着一身浅色的病号服,面色苍白如纸,瘦削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一副病态的模样。

  孟玉看到江燃的第一眼,眼眶通红,很快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仔细端详着江燃的脸,会哭着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怎么也叫不够,又像陌生人一般,看他时眼神躲闪,似乎在他身上看到某个熟悉的影子,眼里满是克制不住的憎恨与厌恶。

  孟玉并不像医生所说的那样,病情有所好转。

  女人仍旧疯疯癫癫,看着面前的男孩时哭时笑,被身旁几名医护人员控制着。

  女人挣扎间,江燃终于看清她左腿空荡荡的裤管。

  那里只有单薄的布料,什么也没有。

  对于孟玉被关禁的这些年,江燃对母亲的情况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孟玉曾无数次尝试逃出去,却被江家的人抓回来。

  江老爷子也从未告诉过他,孟玉为了见他一面,逃跑时从高楼坠落,不幸摔伤,为了保命只能手术截肢。

  曾经歌坛耀眼的巨星,如今却坠落深渊,再也站不起来。

  那天傍晚,江燃留在孟玉身边,女人的神志有时清醒,有时混乱,但怀里永远抱着那把陈旧的定制吉他。

  只是上面出现太多裂痕,琴弦也断了几根。

  江燃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发疯,又看着她抱着琴痛哭流涕。

  脑海中对母亲仅存的记忆,如今被现实的满目疮痍所替代。

  孟玉会对他破口大骂,把他当做江毅,恨不得将他撕碎,理智恢复后,又会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妈妈。

  见到心心念念的母亲,江燃的反应却出奇的怪异,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那时他年纪尚小,却第一次体会到心酸,原来比恐惧更可怕。

  江燃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病房里的窗户大敞开着,呼啸而过的寒风扬起厚重的窗帘。

  孟玉当着他的面,砸了那把心爱的吉他,又颤颤巍巍地试图将它拼凑完整。

  江燃的脑子浑浑噩噩,接过孟玉递给他的一杯水后,便沉沉地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身旁的动静吵醒,模糊的视线中,女人佝偻着身躯,吃力地将昏迷中的他拖向阳台,又用一根长绳,将两人的手腕牢牢地绑在一起。

  迎面而来的寒风似刀割般划在脸上,江燃的意识慢慢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耳边传来女人梦呓般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