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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很好笑啊。”叶姝岚直起身子,夸张地抹抹眼角,仰头看白玉堂:“你这可不叫可怕!顶多算是高冷罢了。”

  “高冷?”

  “高贵冷艳啊噗噗噗——”叶姝岚说着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堂堂你看你,穿着考究,个性又傲慢又冷漠,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然后最重要的是长得非常漂亮啊——呐呐,五爷您若是站在路边,绝对没人敢上来搭话,甚至还要避着您走。您知道为什么吗?那可不是因为大家都被你吓到,而是……唔,文艺点的说法呢,就是你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见叶姝岚又笑起来,白玉堂的脸立刻黑了,等听到对方说他漂亮时,脸更是黑的要滴下水来——对于男人来说,漂亮绝对是最具侮辱性的褒扬啊。

  叶姝岚仿若未察觉一般,看着白玉堂阴沉的脸反而还往前凑,要不是个子不够,都要轻佻地挑下巴了:“你看你看,长得漂亮的人啊,就是生气都这么让人赏心悦目!”

  “叶、姝、岚!”白玉堂一字一顿,牙齿磨得咯咯响,也就是手里没拿刀,要不然指定一刀削上去。

  叶姝岚却突然端正了神色,微微一笑:“如何?我都敢这样挑衅你,很足以说明你不可怕吧?”

  咦?白玉堂微微一愣,顿时忘了生气,怀疑地瞄瞄叶姝岚,这丫头是故意的?

  叶姝岚却不看白玉堂,一甩手将泰阿插进背后的带子里,然后两手背在身后,分别按着剑柄剑稍,大步往前走。只是步子有微不可查的凌乱——白玉堂虽然平时是挺高冷的,但生起气来的时候却蛮可怕,那气势……说实话,刚刚她差点就要挥剑自卫了。

  很快就要走出巷子,叶姝岚正要拐弯时,却突然听到白玉堂略带无奈的声音:“喂,叶姝岚……”

  “嗯?”

  “你要去哪里?”白玉堂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往反方向走:“是这个方向才对。”

  “诶?!我明明记得是这个方向——等等,”叶姝岚惊讶的表情瞬间变成讨好:“……你不生气啦?”

  “生气,怎么不气!”白玉堂瞪了她一眼,“以后在五爷跟前,不许说漂亮!”

  “好吧好吧。”叶姝岚认命地点头,“五爷您啊,酷炫狂霸拽总行了吧?”

  五爷皱眉:酷炫狂霸拽?那又是什么鬼?

  第 13 章 案子

  如此行行停停,一个多月之后,两人终于到了东京。

  东京果然不愧是大宋国都,繁华富庶不是别处可比,叶姝岚仰头看白玉堂:“咱们直接去开封府找展昭?”

  白玉堂却摇头否定了:“咱们先去祥符县。”

  “去那里做什么?”叶姝岚不解,“查账吗?”

  “不,你忘了颜大哥了?”白玉堂一边让马车夫打听着转路去祥符县,一边解释,“颜大哥如今应该正在祥符县,咱们看看去。”

  “对哦。不说我都忘了。”叶姝岚也想起了颜查散,又问道:“颜大哥是家在这里吗?”

  “这倒不是。颜大哥是借住在他的姑丈家,也不晓得如今情况如何。”有些话白玉堂并未点破,那就是颜查散其实是要去姑丈家与表妹完姻——颜家父亲本是朝廷命官,然后他的姑丈家趁机与之定了亲,如今颜家落魄,也不晓得颜查散会不会被嫌弃。

  没想到马车刚走进祥符县就停下来了,马车夫敲了敲车壁:“五爷,这县城里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现在百姓们都围在县衙门前看热闹,过不去啊。”

  白玉堂跟叶姝岚对视一眼,都好奇出了什么事,再加上找颜查散之事并不急在一时,便让马车夫将车子停在一旁,他俩则下了马车,准备去瞧瞧。

  两人一下马车,就见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彼此你推我挤的,时不时转着头交谈两句,气氛很热烈,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叶姝岚拽着白玉堂的袖子就要往人群里挤,白玉堂却是皱着眉不肯动。

  “怎么?”

  “太挤。”白玉堂嫌弃地皱眉,然后转头四处打量,很快就看到县衙对面有一栋两层的酒楼,转而拽了拽叶姝岚长长的袖子:“咱们去那里,应该看得到。”

  两人直奔酒楼二层。没想到这里到底是小县城,东西种类不多,白玉堂挑挑捡捡折腾了半天,才只要一道东京特产鲤鱼焙面,还一个劲儿强调必须得是新近捞的黄河鲤鱼,之后又点了一壶店里最好的十年杜康。

  最后还是叶姝岚看不下去,又让店小二简单上点当地特产。

  将店小二打发了,叶姝岚推开窗子——他们的这个位置视角不错,正好能穿过乌压压的人群,看到府衙里头的情况。

  叶姝岚趴在窗前看了半晌,突然觉得有啥不对的,赶紧摆手招呼白玉堂:“堂堂,你来下。你看那人,是不是挺像颜大哥的?”

  白玉堂走过去,眯眼一瞧,顿时沉下脸:“不是像,那就是颜大哥。”

  白玉堂说着就要翻窗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等等。”叶姝岚一把拉住他,转头看向门口,“小哥,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县衙前人这么多?”

  店小二正端着几样小凉菜和酒进来,听到叶姝岚问,忙把东西搁好,也随着往窗外望了一眼,叹了口气,然后就把柳洪柳员外家的丫鬟意外惨死,身边留下与颜查散相公私通信件和颜相公的扇子,颜相公被抓进府衙后对杀人供认不讳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一遍。

  最后还又多了句嘴:“其实吧,小的本来还觉得那颜相公看起来瘦瘦弱弱,能不惊动柳府的人杀死一个天天做活的丫鬟,有点不大可能。结果颜相公倒是自个儿认了,柳员外对他多好啊,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店小二说完后,陡然感觉周遭的气氛有点不对,连忙住了嘴,小心告退。

  白玉堂心情很差劲,就连刚上桌的饭菜都丝毫没有动用的欲望,眉头皱得死紧。他想了一会儿,抓起钢刀就要往外走。

  “等等,白耗子你去哪儿?”叶姝岚急忙拦住他,“你别冲动,店小二的片面之词做不得准。”

  白玉堂扭头看她,眸色深沉如夜:“你相信是颜大哥杀了人?”

  “当然不信!”叶姝岚理所当然地回答,“不说连你都认可的人根本不可能去杀人,就像那店小二说的,颜大哥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杀了一个丫鬟?!”

  白玉堂的神色略略放松,垂下头:“我也不信——所以我要去问问颜大哥,究竟为何认罪!”

  “不。”叶姝岚竖起食指在眼前晃了晃,“颜大哥素来高义,既然会认罪,他必然有非认罪不可的理由,就算你去问了,他也未必会说明。”

  “你是说……”白玉堂迟疑了一下,点头,“颜大哥既然有心认罪,必然不会再翻供——是我关心则乱了。与其逼问他缘由,不若今晚去柳家暗访一番,看看能否查到点什么。”

  “那也得先吃饭吧。”叶姝岚把人往里拉,“只要人不是颜大哥所杀,在东京这片地儿,那是肯定不会冤枉他的,别忘了,开封府还有位包青天坐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