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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2)


  叶昔言在江绪耳畔低语,有无用的呢喃,有贴心的情话。她会挨挨江绪的侧脸,亲掉对方的颈侧的细汗,轻缓地喊:江绪

  江绪不应。

  她又说:江绪。

  嗯。

  我是你的

  脱离了某些意义,从一定程度上来讲,此时此刻江绪应该是属于叶昔言的才是,可在这人的观念是反着的。

  她是江医生的小船,一下一下划弄向前,慢腾腾地载着对方在水上晃动,直至抵达对岸。

  她是江绪的。

  雨变小时,房子外清净了许多。

  两人躺床上,盖着被子。江绪趴叶昔言身上歇气,抚着她的脸,用指腹刮蹭,用指尖碰碰。

  叶昔言只搂住江绪,一动不动。

  这样静心听雨是一种享受,余味无尽。

  等窗外完全沉寂下来了,连水珠的滴落声都不再有,江绪这才让开,要翻身倒叶昔言手边躺着,不压着对方。

  可叶昔言反应更快,圈住江绪不放,别动,就这样。

  江绪支起左手胳膊,由上往下瞧着,压这么久了,不难受么?

  不难受,叶昔言回道,没事。

  抱着不热?

  还好。

  在她脖子上抹了把,江绪无奈,还不热呢,头发沾了汗水都黏颈侧了。

  叶昔言下意识偏头躲了躲,手臂稍稍使劲儿,箍江绪背后,又往下扯被子,只盖到江绪肩胛骨那里。

  空调冷风对着吹呢,也不怕感冒了。

  江绪趴着,晚点洗澡。

  她含糊不清地应下,向下退了些,亲江绪的肩和锁骨,腻歪得很。等亲完了,她小声说:抱着舒服点。

  江绪不说话,捏她的手。

  叶昔言还击,捉住江绪的中指,攥紧揉了揉。

  江绪浑身没劲儿,拗不过也抽不开,便说:好了好了,放开了。

  叶昔言不听,还十指紧扣并执起,举到嘴边亲了两下。

  这会儿刚结束,那样的动作有够撩人,江绪一滞,旋即挣得更用力,不让瞎闹。叶昔言在她指尖轻咬一口,惩罚似的,而后蓦地放开,借机压过去,轻轻松松就上下交换。江绪防备不及,也防不住,当即就被摁底下了,想要动动,可无意压住了被角,回转的空间不够,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那人完完全全拢住了。

  叶昔言惯会胡来,从上方摁住江绪还不算,后一瞬就装样子地要继续亲江绪,佯作要堵住江绪唇。

  江绪刚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了后文。

  别

  叶昔言缩被子里了。

  黑夜是会吞噬意识的潮水,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翻动的浪打在岸边,总是在沙滩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约摸半个小时后,屋内的灯被打开。

  光亮将每个角落都照出来,遮掩在黑色之中的行径全都显现,每一分心思都藏不住。

  这一晚的时光比以往都要短暂,一晃就过去。

  房间的灯亮起又关上,之后浴室的灯被打开,再后来浴室的灯熄了,屋内就没再亮过。

  微小的响动时起时落,停不下来。烦人的雨到后面再下了两次,头一回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后一次是清晨,断断续续没完没了的。

  因着一晚上都是醒了睡,睡了醒的状态,她们到天亮时分才真正歇过去。

  由于是在山上,大雨过后的早上不适宜外出,加之天气预报显示晚些时候还会如此,七点多,邵云峰赶忙在群里发消息,告诉要原本被安排要外出的那一批人都别出来,等通知。

  前两天大家已经做了部分工作,山庄这边的任务亦基本完成,如今只剩直播什么的,可以不用那么赶,往后推迟半天一天也没什么,不会太耽搁总体的进度。

  叶昔言和江绪就是这批人之二,闹钟响的时候是江绪摸手机看看,瞥见群消息就没管了。

  天气太应景,山上起了浓雾,且九点左右就开始飘白点,通知到最后还是维持不变,让大伙儿接着等。

  这一等就是一天,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没停过。

  叶昔言一觉躺到大中午才起,随后进浴室洗洗。

  江绪也是,不过比她晚十几分钟。

  推开浴室的门,叶昔言不讲究地围着浴巾,头发披散,也不觉得哪里不好意思,见到对方就说:早。

  江绪身上穿的睡袍是她的,昨晚那件。

  早。

  叶昔言上前,一把揽住江绪,粘人腻歪劲儿还是不变,跟早先是两个样子。

  江绪侧头,垂眼与之脸挨脸。

  一直在下雨,队里今天应该不出去了,叶昔言轻声说,就在这里待着?

  好。江绪说,没别的话。

  叶昔言亲她的鬓角,温情地搂了会儿。

  这种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或做什么,独处就足够了,接下来都照常就行。

  分开了,叶昔言给江绪倒了杯水放着,然后再整理床铺和收拾地上,等江绪洗完澡,屋里已经干干净净,连被单都被换下来了。

  江绪拿着吹风机出来,不着急地到床边坐下,待这人忙完了,才开口说:过来。

  叶昔言过去。

  江绪塞一个厚软垫给这人,垫着坐。

  叶昔言便将厚软垫放地上,坐下。

  江绪先给她吹头发,柔和地按按头发,捋捋发根处,动作很轻。

  吹风机运行声音不小,期间两人都没讲话。叶昔言没生骨头一样,没两分钟就把胳膊放江绪腿上扒拉着,自个儿也将下巴搁上去。她太欠了,有时会伸过去摸江绪,或是将脑袋枕江绪膝盖上。

  江绪感觉得到,不怎么搭理,等头发吹得半干不干了,才拍拍这人的手背,别乱动,坐直。

  叶昔言便听话地坐直,可坚持不了太久,没一会儿就又那样。

  江医生还是怕痒,经不住这样作弄,到后面就抓住了乱来的那只手,压在一边。

  叶昔言还是不消停,再用另一只手故技重施。

  到底是江绪先认输,还是放开了她,任由如何了。

  单手用吹风机不方便,麻烦。

  吹风机不响的时候,叶昔言勉强老实了,将就那样的坐姿凑近倒江绪肚子那里,张开手就把人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