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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我就想看看我儿子,这么久了,他是不是忘了我……”

  “怎么会,你是他的妈妈,他肯定很想你。”

  孔雀草泪眼朦胧,听了陆苗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陆苗抱着孔雀草按照她说的来到一处民宅,但大门上却挂着把明晃晃的大锁,看样子应该是没人了。

  两人傻站了良久,陆苗只好在就近的马路牙子上坐下休息,她将孔雀草放在一旁,顶着大太阳一张脸晒得通红。

  “我家就在这里,我没有记错。”孔雀草低垂着叶子,双眼无神的发呆,陆苗喝了口水顺便给她也浇了点。

  乡下的马路边偶有赶着骡子经过的村民,陆苗安慰了孔雀草几句便跑上前问,“大爷,您知道王玉娟的家人去哪了吗?”

  赶骡子的大爷眯着眼打量陆苗,听到熟悉的人名想了想缓缓道:“那家人给小孩治病去了,在大医院还没回来呢。”

  陆苗:“您知道是哪家医院吗?”

  大爷摇摇头,“不清楚。”

  陆苗不便再问,转身却见那头健壮黝黑的骡子正拿鼻子嗅着孔雀草!

  陆苗立马冲过去将孔雀草抱在怀里,睁圆了杏眼恶狠狠地瞪着这头健硕的黑骡子,心通通直跳!

  这头蠢驴是准备吃了她的孔雀草吗?!

  身旁大爷吆喝了一声,那头驴眼珠往上一翻抖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朝陆苗撅起屁股然后甩着尾巴走了。

  那是什么眼神?

  陆苗顿时觉得这头骡子绝对是人转世的,刚刚分明是在鄙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v了,接下来发展的都是剧情,男女主感情也在其中,这真的不算是一篇正经的萌文,这几天看到掉收藏真的心塞……

  如果有姑娘要弃文,作者虽然有点难过,但还是希望我们可以江湖再见,么么你们o(* ̄) ̄*)o

  第21章

  陆苗也是后来问了附近的人才知道,王玉娟的家人带着孩子在a市治病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

  孔雀草听后又燃起一丝希望,治病说明她的儿子还活着,于是两人又马不停蹄辗转去了a市。

  去的路上陆苗坐在车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她怀里的孔雀草心情却难以平复,看到陆苗疲惫的神色心里一阵心疼。

  孔雀草生前叫王玉娟,有个很可爱的儿子,她和丈夫进城务工,家里的老人又都年迈,两人只好把孩子带在身边,日子虽然过得贫穷可一家三口却很幸福。

  直到有一次她的儿子因感冒发烧迟迟不好,夫妻俩把孩子带到医院检查了才发现是白血病。

  化疗初期王玉娟辞去了工作一心在医院照顾儿子,她的丈夫除了自己的工作又额外找了两份零工,一天到晚拼命干活赚的钱都用在了儿子前期的治疗。

  这样的生活虽然满是阴霾,可夫妻二人却为了儿子依旧对生活充满希望,等到孩子做第一次手术的时候,因为费用高,王玉娟和丈夫只好四处向亲戚借钱,东拼西凑下才凑够了第一笔手术费用。

  王玉娟去世的那晚她刚从银行里取出钱,丈夫接了晚上的活,她只好一个人过来取。也就是那晚等她从银行出来便被两个小偷盯上,两人鬼鬼祟祟的尾随她一路,快到医院时一人冲出来猛拽她的钱包,一人拿刀抵着她的脖子。

  思及旧事,那晚漆黑浓重的夜色是她此生再难体会到的绝望。

  王玉娟永远记得那晚自己的无助,她紧紧抱着挎包不松手,小偷用刀划破她的手指,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一个瘦弱的女人终究抵不过两个存了野心的狂徒,王玉娟死命攥紧绳带,无尽的绝望中只剩声嘶力竭的求饶。

  女人的哭喊没过多久引来了附近人的围观,王玉娟趁机大声呼救,其中一名小偷见她迟迟不松手,凶狠地撕扯住她的头发淬了口口水,被贪欲蒙蔽了双眼,拿刀的人没了耐心,直接将刀刺进王玉娟的喉咙,听她无助的呜咽声恶狠狠地骂她:贱女人。

  暗黑不见底的深渊席卷而来,王玉娟在血水模糊间失去了意识,唯一放不下的是她将要做手术的儿子。

  原以为一切就此结束,直到她醒过来的那天,发现自己竟然成了植物园里的一盆花。

  王玉娟遇到了陆苗,那个白白净净,清丽秀气的植物园园主,在那里她认识了很多死后成长为植物的人类。

  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带着死前的记忆重生,从此以后不再是人类,而是一盆花。

  陆苗告诉王玉娟,她现在是一株孔雀草,重生意味着自己的遗愿未了,等将来做好决定的那天,陆苗自然会帮她。

  往事虽不幸,却也没有绝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孔雀草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神情恍惚,她一直挂念的就是她的儿子,那天她离开以后,也不知道小然第一次手术的钱凑够了没,他的病情好转了没,杀她的那两个小偷是不是还在逍遥法外。

  当时她的钱包被抢以后,她依稀记得不断逃离的狂徒再不见踪迹……

  ……

  颠簸了一路,等陆苗和孔雀草到达a市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陆苗依照乡里邻居给的地址抱着孔雀草直接去了市人民医院。到了那询问了护士才知,医院里患白血病的儿童有好几个根本就不清楚陆苗说的是哪个。

  被护士不耐烦地说了一通,陆苗顿觉自己长了个猪脑袋,问问孔雀草不就知道了……

  “我儿子叫赵然,今年八岁,头发很黑,眼睛亮的像星星。”

  孔雀草缓缓说着,微蹙的眉舒展,眼里尽是暖意。

  后来陆苗找到了那间病房,此时抱着孔雀草站在门外却不敢进去。

  怀里的孔雀草情绪激动,伸出长叶附在门上,那扇门还没打开,泪水便溢满她的眼眶。

  颠簸了一路,如今朝思暮念一直是她心头执念的亲人与自己仅有一门之隔。

  一切近在咫尺又怕恍如一梦。

  “陆苗,我能见到他们吗?”她哽咽,快要哭出声。

  陆苗本是局外人,此时垂眸看她心情却也随孔雀草一同难过,于是轻声安慰:“会的,他就在里面,你难道没听到护士说的,你儿子恢复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