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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冯绮波并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朝前坐了坐,冷冷道:“别乱动。”然后一夹马镫,骏马立刻飞奔起来。

  端毅王温香暖玉在怀,堪堪未坐稳,差点掉了下去,只得紧紧搂住冯绮波腰身,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朔风呜呜咽咽,风沙漫天,他突然在冯绮波耳边说:“王妃,你当真不是担心本王才孤身闯入敌营?”

  冯绮波装作没有听见,但是男子温热气息喷洒在耳畔,同那西北朔风天壤地别。

  她坐正身体,冷冷说:“当心我将你踢下去!”

  端毅王反而将她抓得更加紧了,将她的身体紧紧按入自己的胸膛:“这么几个月来,我很想你。”

  冯绮波觉得脸上微微一热,饶是那刺骨寒风都没法将这些热度吹散,她翻了一个白眼说:“要不是妹夫说你有大难,怕牵扯汝阳侯府,我才不会来。”

  端毅王一愣:“你说的妹夫,可是那个汤二公子政?”

  冯绮波冷笑:“难道还会是穆宏声?”

  端毅王说:“他如何说的?”

  冯绮波才不想在马上和端毅王解释重生穿越这样的事情,岔开话题:“你觉得三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端毅王没想到她会问如此的问题,沉吟了一会儿。朔风在耳边刮过,刺得脸颊生疼,冯绮波只觉得他的沉默过于久了些。

  她用手肘怼了怼他。

  端毅王这才回过神来,答道:“他母妃刘贵妃极为跋扈,不过确实受宠,他本人看着,倒是极为温和、与世无争的人。”

  冯绮波也从未听说过三皇子的才名显露,他在几个皇子里头极为中庸,可是汤政的上一世,他坐了皇位,而且一坐上皇位,立刻显露出他雷厉风行的特质——抄了汝阳侯府。

  她冷笑一声:“我觉得你的几个侄子都不是一般的人。”

  端毅王继续用她的肩膀枕着下巴,问道:“你何以见得。”

  冯绮波眯起了眼睛说道:“我总觉得,我父亲背后那人,是三皇子,而且,那日对我三妹下毒手之事,恐怕也是三皇子授意。”

  端毅王的手陡然收紧,声音也变得低沉:“是么?”

  这只是怀疑罢了,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冯绮波转过头去:“你真觉得三皇子平凡无奇?”

  端毅王沉吟片刻,才道:“我同他并不熟悉,不过听皇兄的评价,确实如此。”

  冯绮波想了想之前东湖九殿下遭到暗杀一事,终于叹了口气。

  皇室太复杂了,真是难玩啊。

  抵达华昌国前线军营的时候,正好是军士们都起床吃早饭的时辰。

  马匹刚刚跑到营前,就被拦住了,端毅王出示了自己的令牌,那个守门的士兵看了一眼,连忙急急忙忙跑进营中,不一会儿,前线军营的马将军和曹军士立刻出来迎接,见果真是端毅王,两人皆是一怔。

  马将军立刻上前行了一个军礼:“见过王爷!王爷可安好?”

  端毅王瞟了他一眼:“还行,我们速速回营,有要事。”

  一旁曹军师问道:“昨日刚接到敌方使者来报,说他们俘虏了王爷,竟然是假的?”

  端毅王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探究:“曹军师觉得是真是假?”

  曹军师脸色一阵发白:“我们问了后方的刘将军,确认了这个消息,昨日八百里加急已经送出去,今日应当抵达京城,王爷您看是否要再送一封信……”

  端毅王打断他:“先不用了,就让京城以为本王被俘虏了好了。”说罢朝着营内走去。

  冯绮波提步跟上,却被马将军拦住:“这位女侠是……”

  他瞧着冯绮波和端毅王同乘一骑而来,可是军营里向来不能进女子,此女的身份存疑,不能让她进来。

  冯绮波恭恭敬敬答道:“我乃王爷贴身护卫,齐波。”

  马将军皱了皱眉,没想到端毅王身边的贴身护卫还有女子?

  冯绮波笑道:“女人有时候反而比男人好做事些,王爷你说是也不是?”

  端毅王勾唇笑道:“恩,本王就喜欢女护卫。齐护卫,你过来。”

  见端毅王落实了此女的身份,马将军也不好拦住,便任由冯绮波跟随端毅王步入中军大帐。

  实际上端毅王还未来过前线,他瞧了一眼沙盘上的排兵布阵,抬眼问马将军:“马将军怎么看之后的战事?”

  马将军盯着沙盘,神色凝重:“年关将至,军心实在是涣散,前两日还传来王爷被俘的消息,大家的士气都很低落。”他指着沙盘中的一处:“探子来报此处驻扎着不少敌国大军,然而我方的人数已经折损过半,对方的人数应当在我方之上,不知道……”

  冯绮波瞄了一眼沙盘,将其中一面敌国旗帜拔了起来,插到了另外一处,说:“之前我在敌国军营里头见他们的沙盘仿佛是这么摆的。”

  端毅王看了一眼冯绮波,眼神亮了亮:“你记得?”

  冯绮波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可是基本功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特意记了。”

  马将军立刻激动起来:“难道说王爷此前是孤身潜入敌营刺探情报了?”

  端毅王才不想说他确实被俘虏了,也就顺着马将军说的话下了:“确实如此。”

  冯绮波亦是附和:“不过我看敌国将领那个样子,恐怕很快就会重新排兵布阵,现在的阵型大概不会再用了。”她盯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敌营旗帜,有几个和她当时在敌营里头看到的确实重合,有几个又不太一样,她将那些不一样的旗帜全都拔了下来,凭着记忆重新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