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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之漾扫过众人微露疑惑的面孔,缓缓道:所以我们是一支队伍,球衣背后的数字是你们的代号。

  国子监蹴鞠队依然一脸懵逼。

  他们蹴鞠好多年,都是谁跑得快谁冲在前面,从没想过还有这么多讲究。

  一时间无人说话,内心却没来由热血沸腾。

  漾哥说球队如军队,还要分工协作,冲锋守护,各司其职。

  以往比赛总是单枪匹马,这次还未上场,却有真正的并肩作战之感。

  若是若是国子监真的能以此法子击败锦衣卫,那是多么有脸面的事啊!

  只要想想,就够扬眉吐气的了!

  再说漾哥带他们打架从未输过,那这次蹴鞠的法子虽从未听说过,但给人耳目一新之感,想必也定然不一般!

  少年们立时豪情万丈,皆想要和队伍一同摘得荣光。

  贺之漾边画边说:我去观摩了锦衣卫的蹴鞠赛,他们体力强悍,我们如果和他们耗体力,只能是被他们耗得疲惫不堪,毫无出路。

  同窗们连连点头,他们其中有些人和锦衣卫交过脚,的确如漾哥所说,极为无力。

  但他们分工不明,喜欢缠斗,不少人喜欢冲在前列,后方常常失守贺之漾在图纸上画着防守图,郑重道:这都是他们的漏洞,所以我们也不必妄自菲薄。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漾哥,之前没觉得,你这么一说,再一回想以往锦衣卫的蹴鞠习惯,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众人都分析讨论,唯有程乘微露不屑:漾哥你说得可能也对,但这都是纸上谈兵,锦衣卫日日操练,我们闷在房里读书,和他们蹴鞠对抗,我们能成么?

  所以国子监也要训练。贺之漾认真道:要想赢,我们协作分工是很重要,但体力训练亦不能少。

  此刻,锦衣官校,一局蹴鞠踢罢,众人找了树荫,倚墙歇息。

  有锦衣卫对乔岳笑道:千户,听说国子监组了个蹴鞠队,每日课间都在国子监苦练呢。

  乔岳笑得心不在焉:我记得国子监连蹴鞠场都没吧?

  那帮文人,向来最不知天高地厚。庞瑛冷哼道:这次好好的给他们个教训,也让他们再安分几日。

  你去传话,为着赛事公平,国子监可来锦衣卫借用蹴鞠场。乔岳微抬下巴,倨傲道:不过只有赛前这几日,让他们仔细着时辰!

  庞瑛冷哼一声之前贺之漾百般羞辱挑衅,千户这么做简直是以德报怨。

  真给国子监脸了。

  但转念一想,场地共用,到时锦衣卫名正言顺的赢,才算没有欺负人。

  谁知没过多久,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国子监那边儿传过话来,说说不必用我们的蹴鞠场。

  乔岳意外挑眉:不必?

  对,他们就在国子监练。那人支支吾吾道:还说还说不必来蹴鞠场,也能赢了我们!

  第29章 酣畅淋漓 若不曾奋力一搏,自然会遗憾

  乔岳一怔, 唇角弧度有几分纵容:他口气倒是挺大。

  对这豪言壮语,锦衣卫大多没当成是挑衅,反而觉得国子监的人未免太自不量力。

  无妨, 现下有多狂, 日后打脸就有多狠。

  报信的那人满脸纠结:那我们还要让国子监的人过来么?

  乔岳轻巧抬腿, 蹴球划过冬日凛冽的空气射/入球洞:随他们吧。

  此刻,国子监空旷的射圃, 十几个少年穿着绣有数字的短衫球衣站在原地。

  他们应漾哥的要求穿上这衣裳, 但心底却很是莫名羞耻。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才鼓足勇气穿出来见人。

  贺之漾用手掂量几下蹴球, 视线掠过同窗道:先熟悉你们彼此的数字, 以后在球场,彼此之间不必再称呼名字。

  贺之漾向来戏谑,此刻一本正经, 还是让人信服的。

  少年们也觉新鲜,一个个东张西望的把人和名字对应着努力记清楚。

  蹴鞠和足球规则相仿, 要想获胜,一个好的阵型至关重要。

  贺之漾常和国子监的同窗踢球, 对这些人的特点早已烂熟于心,

  换句话说, 谁擅长进攻,谁擅长守拙防守, 贺之漾极为清晰。

  因此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他已经顺利安排好了阵型布局。

  为了稳妥, 再加上人数不多,贺之漾用了现代足球里比较常见的前中后卫阵法,人人各司其职, 虽少些灵巧,但好在不易出差错。

  贺之漾在沙盘上边画边解释:我们几个人的阵型分成后场,中场,前场和门将,前场是冲锋,李冀,阿修和我来,门将站位固定,镇守在风流眼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职责是不让锦衣卫踢进一个球,这事儿尧哥来吧?

  一时间,众人都愣在原地,之前他们踢球,哪儿有什么纹丝不动的门将?都是谁看见那蹴球谁就来一脚,现下却让一个人专门看守在此地?

  这人还是素来交好的霍尧?

  漾哥还真是大义灭亲啊。

  冯境挠挠头:尧哥踢球也很好,当了门将那岂不是踢不得球?

  这劳什子门将一听就没露脸机会,冯境忍不住为霍尧抱屈。

  还没等贺之漾解释,沉默许久的霍尧却淡然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这法子不错,从前咱们蹴鞠时常常感叹,若是能快跑几步到门柱,也不至于让对方进球却从未想过专门安插个人,有我蹲守球门,你们也不必分心他顾,更能安心踢球。

  贺之漾心里莫名一暖,伸手揽过霍尧的肩,开口道:剩下的人是后卫和中场,左右中后卫是许一清你们三个,负责防守和解围。中场是程乘和冯境,串联前后场,运球带球。

  贺之漾皆是根据每人特点分配,同窗们亦能察觉自身特点被漾哥发掘,且巧妙的和布局阵法结合。

  他们从未这么蹴过,此刻都若有所思。

  他们之所以畏惧和锦衣卫对战,是因为把蹴鞠当成了体力的比拼。

  如今却发现,一场蹴鞠赛里,亦有不少运筹帷幄。

  国子监和锦衣卫拼体格,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但如今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因为漾哥给他们指出了一条从未设想过,崭新的路子。

  少年登时满腔豪情,双眼发光摩拳擦掌。

  被分为中卫的程乘却不太乐意:这法子我倒认同,只是漾哥,我也蹴了很多年,你为何只让我当个中卫?

  他蹴鞠水平在整个国子监都是数一数二的,贺之漾让他传球带球?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而且场上的人看不懂门道,只会看到是谁家儿郎踢进了球,风光都是他们的,而他一个中卫能显摆什么?只有累死累活汗流浃背罢了。

  你以为中卫很好当?贺之漾挑眉道:串联前后场,可进亦可退,况且中卫只有你和冯境两个人,承担的任务自然更重。

  说到底也不是进球的人啊。程乘咕哝道:我为何要去帮旁人运球,让旁人抢风头?

  他嘴里的旁人,自然是包括贺之漾在内的三位前锋。

  不是旁人,是队友。贺之漾强撑耐心:眼下不是你一个人参与比赛,是我们整个队要和锦衣卫去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