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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家里也是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哪儿吃过这苦,咬着牙熬了两圈,速度也慢下来。

  余察察眼瞅着来了位也撑不住的,登时把计划全盘告诉他。

  这主意好!李冀比许一清倒戈还快,甚至丝毫没有挣扎的过程,直截了当道:我就说嘛,两校就该这么互帮互助,说定了!咱们分头去找搭档的哥们儿。

  不多时霍尧冯境等人都来了,余察察勾勾手指,众人立时搭肩抱臂,围成一个圈窃窃密谈。

  交易谈妥,几名锦衣卫登时放下心,只要不让他们抄书,跑到南京都成。

  而且国子监的小书生们还都会模仿不同笔迹?这日后,啧啧,定然受用不尽!

  几个时辰前还倨傲无比的锦衣卫立刻变得无比殷勤,把人搀扶到路旁:哥们儿坐吧,剩下的圈数我们去跑。以后两校交易不对,是交流还多着呢!

  乔岳和贺之漾正巧跑来,看此情形,立时明白了众人意思。

  乔岳俯身过来:你还剩多少圈,都记到哥头上。

  贺之漾跑得急,脸颊泛红,心跳也很快:记你头上?哼,小爷我可没耐心帮你抄书。

  这事儿也是因着我给你赔不是。乔岳扣住他手腕,尽量放柔声音:我心甘情愿替你跑,不用你拿东西换。

  贺之漾望了望路旁坐着的同窗,唇角微动。

  这可是乔岳亲口说的!

  享着好处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自己再拒绝,那不是脑子不清醒么?

  贺之漾立刻见好就收,清醒的坐到一旁,望着锦衣卫他们风风火火跑圈去了。

  百圈毕竟是百圈,又跑了半个时辰,锦衣卫们也开始累了,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下来。

  想也是啊,他们年龄相仿,锦衣卫又不是铁铸的,跑上几十圈怎会丝毫不累。

  许一清看着陆续跑过来的锦衣卫,忽然道:在这儿坐也挺冷的,我要是多跑两圈,也能暖暖身子,对吧漾哥?

  我我好像也有点冷?

  这天儿坐着真挺冷的,我们也不是废物,去跑两圈吧,你看那群小子眼看也不成了

  贺之漾和国子监的同窗们起身,陆陆续续跑向锦衣卫。

  看到国子监的人都朝他们跑过来,锦衣卫皆是大惊失色:交易取消了?

  书我们照抄不误,大家纷纷道:还不是看你们

  话到嘴边绕了半圈:还不是看你们跑得热火朝天,就我们坐着也怪冷的,一起跑跑,暖和暖和身子。

  对对对暖和身子,京城的冬天可真冷啊咳咳

  锦衣卫:?

  校门前寒风吹过,少年们迈开脚步,跑着跑着就肩并了肩,一起朝前方奔赴。

  一方是清傲念书的小公子们,一方是盛气凌人的锦衣卫。

  不久后入了朝堂,他们会有不同的天地,各有态度各有方圆。

  可眼下他们还是少年,再凶悍也总归是青涩的,稚气到一起挨了场罚后,心里看似坚不可摧的冰封已悄悄瓦解。

  跑完圈数,少年们腿一软,不管不顾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校门口,索性扔下面子,纷纷吐露真言。

  累死爹了,摘几个柿子又抄书又罚跑,累趴下那柿子也回不来啊!

  水水水,渴啊!

  不是国子监纳闷道:你们锦衣卫不是天天操练?不应该都习以为常不会累了吗?

  我们是过惯了非人的日子,但我们也是人啊!余察察苦巴巴问道:读书的日子如何?

  读书读书也挺累的。霍尧哼道:我只想斗鹰走马,当个人人痛骂不对,人人羡慕的纨绔。我是被我爹压过来的。

  哥们儿我也是。

  我以为你们都很有壮志,想在朝廷大干一场

  庞瑛实话实说:那是吓唬外人的。

  我们国子监好像就是外人?

  不不不,只要你帮我抄书就是内人!余察察忙掷地有声道:不,就是祖宗!

  第39章 道具出场 他要默默练习,在上学路上惊

  乔岳这日一回府, 摆手叫过贴身卫士:公服呢,明日我去校里要穿。

  京城风气如此,他被人瞧上几眼倒无碍, 某位张扬多情的少爷却说不好!

  自己去分些风头, 也免得没定力的人为祸京城。

  侍奉的人一怔, 他家少爷向来不爱显摆,御赐飞鱼服向来放在橱子里极少见光, 似乎也就去救隔壁那小少爷时着了一次身

  今日这又是哪根筋搭错, 嚷嚷着要起衣裳来。

  心里腹诽着, 还是半点不敢违拗的去寻了来。

  乔岳瞧了瞧, 套在中单外试穿。

  他身形是习武之人的英挺端正, 飞鱼服腰部以下作褶,愈发衬得人腰线笔直如束,气质如松如柏。

  连那贴身卫士都不进感叹道:少爷生得这模样身量, 岂不比隔壁贺家的气势百倍!哼,听说京城里的姑娘们都喜欢俊俏少年郎, 连隔壁那绣花枕头,都有人惦记着呢!

  偏偏他们家少爷被京城贵女畏如阎罗, 大好年华却守着冷门冷户。

  要我说,那些女子都是没造化的, 只看重皮囊表象,少爷一身俊朗功夫才算真真有男儿气概, 也不知哪家有造化的能得了去!

  这话说的乔岳心里一动,他仰起下巴, 从镜子里看自己裹在飞鱼服中利落剽悍的身姿线条,看得亦是连连点头。

  平心而论,他这身姿在京城亦是出挑的, 听说断袖之人,常常爱英武不凡,筋骨结实的男子?

  想必就是他这番样貌的。

  这么说来,贺之漾暗地里对他有些心思亦不算匪夷所思吧?

  若自己真让他得了去

  乔岳正漫无目的暗自想心事,忽听那卫士又道:少爷您穿上这衣裳,也许能惹的姑娘们出门子瞧呢。

  乔岳哼一声:又不是依栏卖唱之人,何须女子来瞧?

  卫士忙附和道:也是,也就贺家那中看不中用的纨绔,才整日稀罕此事!

  这人左一口绣花枕头,右一口纨绔,乔岳闻言,心底登时窜出一股怒意,声音如覆冰霜:纨绔?他早起晚归,每日在国子监赶功课不得闲!他以少胜多,靠智取赢了我们锦衣卫!他秉性良善,为着同窗能挺身而出,我也算见识了普天下形形色色的人!我倒没看出他怎么就成了你嘴里中看不中用的纨绔?!你对他的心性又了解几分?

  卫士呆呆站着,一时间嘴角抽搐。

  他捉摸不透这究竟是何种情况?

  他家少爷向来惜字如金,也不知方才哪句话戳到了他的心,这般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痛快。

  这哪儿像是和隔壁小爷有仇怨,那分明是十足十的好兄弟啊。

  还是别人一句也说不得那种。

  他回过神,忙连声认错,保证再也不少贺家的小话,他家少爷才面色不善的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