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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逐渐出现乔岳倨傲冷清的模样,黑暗中,贺之漾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不晓得自己和乔岳会走到哪一步,也不晓得二人今后会面临何种处境。

  但他唯一确定的是,眼下没有任何事情能把他们二人分开。

  在心里默默想清楚了真正想要的,神智反而更清晰。

  哥哥铁了心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也不晓得会关多久,乔岳会发现么?他又会如何做

  想着想着,眼前渐渐模糊,困意袭来,贺之漾垂眸进入梦乡。

  在睡前他担心哥哥会不会绑了他让他娶媳妇儿,结果梦里还真有个闺秀坐在床边,正在烛火中等他挑盖头,贺之漾挣扎却无用,在哥哥的押送下一步步靠近那旖旎生香的床榻。

  贺之漾挣扎着从梦中醒来,额上覆了一层薄汗。

  看了看窗外的月光,他缓缓吐出口气

  还好,一切都尚未发生。

  今晚月色甚好,屋檐上的瓦片被照的清晰可见,贺之漾翻被起身,思绪一动,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离家出走。

  此事在长辈眼里,不是你情我愿,反而是让长辈蒙羞的大事。

  他们自然如临大敌。

  趁着府中今日尚且人手不足,哥哥也未张扬,他今夜还有时间去尝试逃离,若是再往后拖,等到贺之济把他的院子全都安插了侍卫,再让父亲祖母都晓得此事,那才真是插翅难飞。

  贺之漾琢磨出想法,立刻悄悄起身穿上简便的衣裳,立起窗户,跳到院中。

  院中夜凉如水,叶片上覆盖着薄雾凝成的水珠,贺之漾环视四周,发现两个守门人也在门洞旁打瞌睡,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小厮,就算真的醒来,想必也没太大问题。

  贺之漾定定心思,面朝墙壁准备攀爬。

  他只顾着□□,却没留意到一双担忧无奈的目光出现在在身后。

  贺之济回去,也细细思索了贺之漾所说的话,其实乔岳搭救贺之漾,行事利落干脆,很是得了贺之济几分欣赏

  但也晓得少年人□□虽莫名却郑重,只要认准了是你,总有千百个办法让旁人妥协

  乔岳对贺府的心思,他也瞧得出来,还是很有几分认真的。

  弟弟如脱缰野马般放纵,若真有真心护他的锦衣卫能镇住贺之漾,贺之济倒也不反对他们二人来往。

  贺之漾翻过了院墙,咬咬牙跳了下去,此刻却在院墙旁瑟瑟发抖,蹲在墙边的模样很是可怜。

  他想去寻乔岳,但乔府的门卫很是尽职尽责,根本不让你在夜间踏进一步。

  虽然是夏日,贺之漾还是觉得又冷又饿,在院墙周遭找了个地方蹲下取暖,准备等到明日早上,再去敲乔府的房门。

  正在盘算明日之事,忽然听到围墙上一阵风声掠过,还没来得及抬头,夜风中,一串铜制的钥匙被扔了下来。

  贺之漾伸手接住,抬头望去却觉得很是震惊:哥!?

  贺之济在墙头后淡淡望了弟弟一眼,心下微叹道:你还闹小孩子脾气?快和我回家。

  他是埋怨贺之漾,也没想好如何去处理贺之漾和乔岳的关系,但看到弟弟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又惨兮兮的躲在墙外,

  再也按捺不住,干脆出面给他钥匙。

  贺之漾咬唇,他看到哥哥扔下了一串钥匙,这是贺府的钥匙,

  而他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可能再入罗网。

  你明日拿着钥匙还不能出门?贺之济在心底叹口气,也觉得累到不愿去多加干涉:难道我还能连夜把门锁了换了?

  这话说得让人有些心动,贺之漾接过钥匙,多少还是有些犹犹豫豫。

  贺之济看弟弟这模样,在心底不由摇摇头,弟大不中留,这孩子心都跑去了乔府,他还能有何法子留住呢?

  锁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贺之漾和哥哥对峙半晌,正捡起钥匙,准备进门时,忽然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划破夜风:之济兄,你们为何还在府外?

  贺之漾回头,乔岳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们二人身后,悄无声息的目光略瞥过贺之济的身影,就停留在贺之漾身上了。

  第93章 宿敌情人 身着喜服,十指相扣,被人肯

  还没等贺之济反应, 乔岳已经把披风稳稳披在贺之漾身上。

  贺之济之前看乔岳照顾自家弟弟,还有几分占便宜的感觉,如今知晓了他的居心, 再看那斗篷就开始横竖不顺眼。

  偏偏自家弟弟还很是顺手的掩了掩, 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

  贺之济忍不住, 冷下声音道:乔镇抚,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我若是歇息了, 怎么能看到你的威风啊。乔岳声音也冷冰冰:夜半让弟弟在府外歇息, 你这兄长当得真有面子!

  话音里冷嘲热讽, 贺之济登时皱眉寒声道:镇抚, 又何必费心管我家事?我弟弟自有我来管教, 以后也不劳你伸手,还请镇抚念着身份,莫做有失分寸之事。

  分寸?乔岳抬眸, 语气很郑重:我是他日后的枕边人,难道还管不得?

  贺之济:

  他从未想过乔岳会如此厚颜无耻, 这简直是在挑衅贺家!

  贺之济怒道:镇抚就算在锦衣卫身居要职,但我贺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羞辱的!我家的儿郎, 断不会踏入旁人门槛,做出天理难容之事!

  不用他踏。乔岳顺理成章接道:我踏入你贺家还不成?

  贺之济一时哽住, 不知如何回应。

  乔岳身为锦衣卫,这番话却说得情真意切, 若自己有个妹妹,贺之济也早已点头同意, 只是贺之漾也是男子,二人又如何能长久?这份情谊又能新鲜几日?

  谁也说不准。

  若二人情投意合多年,他倒也不做恶人, 可这两人也才认识小一年,又怎能抵御日后的漫长岁月。

  我们二人不是心血来潮。乔岳似乎看出了贺之济的心思,直截了当道:我不会离开,也不会让任何人欺他辱他,我当日能闯国子监,以后也能护他周全。

  若有人伤他,无论那人身居何位,我都会舍命相护。乔岳轻声道:别阻我们。

  尚有几分清亮的少年音在深沉的夜空里回荡,澎湃汹涌中又有几分温柔的腼腆。

  贺之济久久没有答话。

  打动他的不是乔岳这几句话,而是乔岳的神态和在月光下微微脸红的模样。

  少年人的爱恋汹涌又没有来由,甚至来不及思量,已经许下一生的诺言。

  他又如何能阻挡?

  贺之济长叹一声,终究摆摆手放二人走了。

  贺之漾看哥哥的模样,反而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