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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节(2 / 2)


  祁律醉醺醺的说:“你说你说!”

  公子万从震惊中被祁太傅给戳醒过来,祁律说:“你说你说,天子是不是背着律偷人了?真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律这就多……多吃点韭菜,让林儿哭唧唧的求——求饶!”

  公子万已经从震惊变成了头疼,他从未想过,如此温和的祁太傅喝了酒之后竟然如此狂野,简直便是两个极端。

  如今已经过了子夜,天子躺在榻上昏睡过去,变成了小土狗。姬林刚刚变成小土狗,突听“大猪蹄子——大猪蹄子——”的声音,好像是祁太傅的声音。

  小土狗昂起头来,一脸奇怪,环视了一下四周,营帐里没有祁太傅,难道祁太傅半夜出门去了?

  小土狗晃着小尾巴,从营帐钻出来,顺着声音小跑过去,一眼便看到了祁律,不只是祁律,竟然还有天子的情敌!

  祁律摽着公子万的肩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篝火旁边的地上放着两只大豆,还有一些竹签子,都是享用美味之后的狼藉。

  小土狗一看,心里酸的要命,立刻跑过去,挤在公子万和祁律中间。祁律撒起酒疯来,那可真是惊天动地,拉着公子万吐槽,还拉着小土狗吐槽,整整吐槽了一晚上,还非要和公子万抵头同眠,霸占了公子万的软榻。

  公子万头疼不已,后半夜祁律才消停下来,一倒头,直接睡了,公子万精疲力尽,再也不敢让祁律饮酒,眼看着祁律占满了软榻,自己也不好真的同榻,便像“小可怜儿”一样躺在地上的席子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刚亮起来,公子万“战战兢兢”的睡下还没多久,便听到“哗啦!”一声响动,是帐帘子被掀开了。

  迎着灰蒙蒙的光线,公子万便见到天子黑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一把打横抱起软榻上还在熟睡的祁律,回头看了一眼公子万,说:“寡人的太傅给晋公子添麻烦了,这便带走了。”

  说完,抱着还在熟睡的祁律便就此离开。

  公子万宿醉头疼的厉害,已经没心情管什么天子,什么太傅了,眼看着姬林把祁律带走,狠狠松了一口,赶紧爬上榻去躺一会儿。

  祁律睡得迷迷糊糊,一翻身,迷茫的睁开眼目,第一眼竟然看到了天子,不由怔愣的说:“大……猪蹄子?”

  说完,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不是做梦。

  姬林听着祁律吐槽自己一晚上,哪知道祁律一睁眼,还叫自己大猪蹄子,虽姬林不知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意思。

  祁律没有完全醒过来,左右看了看,这不是天子营帐么,自己怎么在这里?

  便听到天子用严肃的口吻说:“太傅以后不许与那公子万走得太近。”

  祁律一脸迷茫,说:“啊?”

  天子用同样严肃的口吻又说:“太傅以后不许在旁人面前饮酒。”

  祁律仍然一脸迷茫,第二次:“啊?”

  天子再次开口,说:“太傅也不许说寡人吃得多。”

  祁律彻底一脸迷茫,他哪知道这都是昨夜自己疯狂吐槽的结果,眼皮狂跳:“啊?”

  天子一本正经的强调:“寡人这不是食得多,寡人这是在长身体。”

  祁律:“……”???

  第82章 和亲

  公子万被祁律折腾了一晚上。的确是折腾了一晚上,字面上的意思。公子万头一次知道,原来温顺亲和的祁太傅,饮酒之后竟然有如此狂野不羁的一面,愣是如此令人吃不消。

  虽公子万也不知天子是怎么知道祁太傅在自己这里的,但是公子万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昨日晚上美好的回忆仅限于一碗牛筋丸汤河粉,汤头清澈,泛着星星点点的油花,米粉又嫩又弹,软而不烂,滑而不腻。还有炸牛筋丸串,牛筋丸弹牙可口,汁水丰足,当然,酒浆也如此甘美,然而之后的事情,和美好一点子也不相干。

  公子万精疲力尽的爬上榻去,他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祁太傅的酒劲儿才散去,趴在榻上睡了,而公子万则是小可怜儿一样窝在席子上睡了,睡的是腰酸背疼。

  公子万倒在榻上,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的,哪知道躺下之后,只觉得嗓子疼痛难忍,头也疼的厉害,根本无法重新睡下去。

  公子万便沙哑着声音说:“来人,送些水来。”

  公子万吩咐着寺人,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随即有人站在了软榻边上,递过来一杯温水。

  公子万撑起身来,就着那人的手,慢慢的饮了一口温水,只觉这才活了过来,饮酒过度的胃中被温水包裹起来,瞬间舒服了不少。

  公子万就着那人的手,又喝了一口温水,眯着眼睛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便听到一声轻笑,说:“叔父难得也有这般模样?”

  那声音低沉,何其耳熟,根本不是什么寺人的声音,也不是仆役的声音,公子万猛地抬头去看,便看到曲沃公子站在自己榻边,手里还托着一只羽觞耳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公子称的面相有些狠,虽然笑起来,但仍然挂着一股狠相,让他笑起来不怀好意一般。

  公子称笑着说:“怎么?叔父看到侄儿很吃惊?”

  公子万眯着眼睛说:“你进来做甚么?”

  公子称很是随和,将羽觞耳杯放在一边,随即坐在了榻牙子上,笑着看向公子万,说:“侄儿在外面听到叔父的呼唤声,但这四周也没有寺人,唯恐叔父有什么急事儿,便进来了。”

  公子万冷冷的看着公子称,眼神戒备的厉害,公子称也不在意,笑着说:“叔父与祁太傅的感情,真好呢。”

  公子万听他提起祁律,立刻说:“你最好别打祁太傅的注意,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公子称笑了笑,说:“放心,侄儿并没有什么险恶的心思,叔父怎么会如此看待侄儿呢?”

  他说着,又对公子万说:“是了,恭喜叔父成为王室司理,以后咱们共同身为天子的臣子,还要多多提携才是。叔父可不能只记着昔日翼城与曲沃的恩怨,公报私仇啊。”

  公子万不想看到公子称,尤其是在这种头疼之时,冷声说:“我有分寸,我现在想要休息,曲沃公子可以离开了。”

  公子称对于公子万的冷淡一点子也不介意,临走的时候还笑着说:“果然,叔父冷着脸的样貌,要比平日华美的多。”

  公子万蹙了蹙眉,眼看着曲沃公子走出去,这才拽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已经累得不行,倒头便睡了下去……

  祁律睁开眼睛,还一脸迷茫,突听天子说了很多“不许”,天子还很委屈的说:“寡人这不是食得多,寡人这是在长身体。”

  祁律更是一脸迷茫,迷茫的看着奇奇怪怪的天子,他根本不记得了,昨日撒酒疯的时候,疯狂吐槽天子胃口太大,饭量也大,虽然天子本人的确没听见,的确是背着天子吐槽的,但那时候天子变成了小土狗,因此小土狗听见了。

  祁律宿醉的厉害,头疼不已,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忆自己的断片儿,因为一回忆就更加头疼了,可怜兮兮的躺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