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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要求正常师尊待遇/我就知道做师尊没好下(1 / 2)





  纵然风雪甚大,观中弟子也没有偷懒,仍然在做着各自的功课,小弟子们在场上打拳练武,大弟子们在馆内诵经修行,秦倦走在风雪之中,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一点点静了下来,但又不是死寂,而是平静的愉悦着。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状态,但也是一种极为舒适的心理状态,他沉浸在这种难得的境界中,不由得露出微笑。

  苏观主正在带领众弟子诵经,为他们讲经说意,见到秦倦前来,眼睛一亮,对他点头笑了笑,而后继续为弟子们上课。

  秦倦随手拽过一个蒲团坐下,看着屋外飞雪,倒也惬意。

  没过多久,早课完毕,苏观主请他去内院坐,身边还有一个清秀的小弟子随行服侍。秦倦看这个小道童面生,随口问道:这是观主新收的弟子吗?

  苏观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显然很喜欢他这个小徒弟,他来的时候你已经闭关了,庆春,快行礼。

  小道童恭敬一礼,道:小道张庆春,见过师叔。

  秦倦住进松云观后,和苏观主以兄弟论交,苏观主的徒弟们都管他叫师叔。观中人都知道这是位金丹修士,对他很是尊敬。

  秦倦点了点头,隐隐觉得张庆春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他坐在桌前,看张庆春熟练地烧水煮茶,右手上有一块蝴蝶状的红斑,心里突然打了个突。

  他想起来此人是谁了!

  张庆春在原著里可不是像他这样的路人甲,而是举足轻重的配角,男主元九霄最忠心的左膀右臂。

  张庆春,又号松蝶真人。他出身贫苦,胎记遍布全身,从小就受人欺辱嘲笑,直到拜入某家道观,做了观主的亲传弟子,境遇才得到改善。观主不仅带他踏上修行之路,还为他祛除了身上的胎记,只留下右手上一块蝴蝶状的红斑,这是张庆春自己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记住观主对他的恩情。

  可惜他和观主的缘分太浅,只当了观主半年徒弟。

  某夜,一个受伤的修士路过道观,为了疗伤,他把整个道观的人吞吃下肚,只有张庆春被观主用唯一的遁行符送到千里之外,于是逃过一劫。

  张庆春这人也是倒霉,被遁行符送到臭名昭著的药师祁连老祖的老窝,当了药师的药人,他心志坚定,一边做药人一边计划着逃出这个魔窟,从未绝望,从未迷失本心。

  后来男主元九霄奉命剿灭祁连药师,救了张庆春,还把祁连老祖的传承送给了张庆春,从此张庆春苦修药蛊之术,自号松蝶真人,成了魔道赫赫有名的药师和蛊师。

  张庆春表面上和主角没有关系,暗地中确是男主最坚定的拥护者,是元九霄最忠心的小弟。主角几次去魔道做宗门任务,都是松蝶真人提供方便。

  后来松蝶真人发现杀死他师门的真凶是正风门的修士,男主帮自己小弟杀了仇人,从此小弟对他越发忠心耿耿。作者也靠这条支线水了二三十章。

  秦倦心情复杂,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清秀的小道士居然就是原著里大名鼎鼎的松蝶真人,怪不得他自号松蝶

  松代表着松云观,蝶代表着观主对他的恩情。

  秦先生,这次闭关想必收益良多,我看你身上气息更为凝实了。苏观主笑着说。

  秦倦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没有恭喜苏观主得了一个好弟子,我看这孩子聪明机灵,他入门有半年了么?

  苏观主想了想:差不多,你刚刚闭关,我就收他入门了。

  秦倦勾了勾嘴角,总觉得苏观主头上黑气沉沉,一个巨大的死字已经压了下来。

  松云观的祸事已近在眼前。

  秦倦装了重重忧虑,便也没有心情和苏观主闲聊,托言说元清尘还在等他回去,便在苏观主嘲笑他对徒弟宠溺太过的声音中离开了。

  回去时仍是步行,苍松白雪,红瓦白墙,景致与来时没什么不同,可他的心境已经变了,美景看在眼里也不是美景,只让人更添愁绪。

  若是从安全角度考虑,他就该带上小徒弟立刻离开这个是非地,但要他放弃这么多人的性命,终究心有不忍。

  道士们久居于此,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着,每日就是修行和练武。秦倦实在想不到自己能用什么理由说服他们离开此地。

  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先知,但有预感,也就是修真文里常常出现的冥冥中感到一丝XXXXX,预感不一定会在修士面临重大转折的时候造访,且仅仅针对修士本人存在。

  换句话说,即使秦倦撒谎,告诉松云观众人,他预感到了危险,那么松云观的人也会以为危险针对的是秦倦本人。秦倦离开道观和道士们离开道观,所有人都会觉得前者才是合理的解决办法。

  毕竟一个来此地不久的金丹修士,和久居深山,与外界几无交流的道观,怎么看都是前者惹来杀身之祸的几率更高。

  秦倦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可以说服整个道观立刻搬离此地的理由,他心中烦躁,想着不如明天直接让苏观主下令道士们撤离,若是苏观主不肯,他就装回恶人,逼迫苏观主就范。

  总比眼睁睁看着一观道人变做恶人口中血食要好得多。

  他不知不觉走回自己院门前,元九霄正在院子里等他,瞧见他的身影,便立刻笑开来,朝门边跑,到了近前看清秦倦轻蹙长眉,似是在忧心什么似的,他也就收了笑,小声道:师尊?

  秦倦被他一句师尊喊回神,从烦心事中挣脱出来,脸上不知不觉就带了笑意。

  这么大的雪,怎么还站在院子里?

  元九霄抿了下嘴唇,小心翼翼的问:师尊是不是有烦心事?

  秦倦心中轻叹一声,觉得自己这小徒弟也太敏感了,他也不想虚言骗人,却又不好和小徒弟直说自己在愁什么,便轻轻拂去元九霄脑袋上的雪花,道:是有一点儿,不过一看见我们清尘,就什么都不愁了。

  元九霄高兴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仿若眼中承载着未知的光源,把他视线所及之处都照得敞亮了似的。

  明明犯愁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减少,秦倦心中却变得轻松许多,他掐了一下元九霄的脸颊,有点遗憾:肉都没了。

  元九霄:那我吃胖点。

  秦倦拉着他往屋里走,到了屋檐下,双手在他身上揉搓一通,元九霄身上被雪沾湿的地方就都干了。

  他去揽元九霄的肩膀,却见小徒弟脸红似血,奇道:怎么脸红成这样?

  元九霄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算是把小徒弟全身都搓了一遍,他只想着把小徒弟衣服弄干,倒忘了这样会让小徒弟不自在。

  秦倦道:抱歉,刚刚是我忘记了分寸,以后师尊不会这样碰你了,嗯?

  元九霄呆了片刻,才道:我没有那个我是高、高兴。所以才害羞的。

  秦倦:高兴?

  元九霄:高兴的时候忘记喘气,就憋红了。

  秦倦: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憨憨小可爱?

  秦倦面无表情的揉了一下他的脸,道:嗯,我知道了。

  其实心里已经被萌得恨不得满地打滚,捶桌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