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这……师轻离，这个女人十分危险，你就这么轻易相信她？不如我们……”

  “师妹，黎初她很信任白水，所以我也相信她不会害黎初，更何况，除了相信她，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我有救黎初的办法，怎么可能假手他人。”

  更何况还是两看相厌的那个白水。

  系统被师轻离质问得说不出话，只能保持沉默。

  师轻离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无力过。

  明明她的力量也不弱，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在面前的弱小修士，可为什么现在她还是只能把救人的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未知的事太多，她的行动只能处处受到牵扯。

  现在她和黎初面临的已经不再单纯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另一个世界，可以带人穿越世界的系统，容器，25号……

  还有似乎什么都明白，对黎初态度惊人友善，疑似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白水。

  黎初真的对这些一无所知吗？仔细想想，那时她恢复后对自己和系统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她面对死亡时没有惊讶也没有遗憾，好像一早就已经知道这些一样。

  师轻离本来以为黎初是想让自己的死为她的晋升铺垫，毕竟她一直都知道黎初的态度，只是她不愿意直视这件事，在心里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可以解决一切。

  如果她在那时就把一切摊开，或许后来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师轻离也忍不住想要埋怨黎初为什么不肯相信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可师轻离其实也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系统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她对黎初的来历有了解，就算黎初说出一切，她，她可能也……

  更何况黎初的性格就是那样，她从来都是主动付出的那一方，从来不曾希望在别人那里得到些什么，甚至连对待讨厌的人都只是冷漠，在对方有危险的时候也还是会帮助他。

  其实师轻离一直都是清楚的啊。

  黎初对自己的评价太低，把自己视作麻烦，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却愿意因为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奔波劳累……

  就因为她付出的那一点点好都能让黎初那么开心，甚至愿意付出一切，记忆，生命，感情，好像没有什么是不能为了她放弃的。

  恐怕，黎初那么决绝地选择死亡，是不想让她被自己的事情牵扯。

  而她明明知道黎初早有死意，却还是得意洋洋地沉浸在得到心慕之人的欢喜之中，不肯去面对现实，不愿去和恋人坦然相对。

  在自己和黎初共度的这些年里，她有做过什么与黎初的付出相匹配的事吗？明明她才是师姐，她才是年长的那一方，可不管是生活还是感情，她好像一直都是被黎初照顾的那个孩子。

  是她被来自黎初的爱意冲昏了头脑，是她一直以来都太过傲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