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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1 / 2)





  “小柏,我看你的嘴巴有点干,我给你沾点水润润唇?”唐甜从病房里裴宴卿离去后尴尬的气氛中缓过来,无所事事地转了几圈后,说道。

  “好。”

  柏奚躺在病床上,左腿缠着厚厚的绷带架起来,输液也在左边,手背打着点滴,一片一片的青色。

  她已经阖上了眼帘。

  唐甜倒了杯清水,找到棉签,坐在凳子上,手指微动,沾水的棉签往柏奚唇上靠近。

  肩膀突然落下一只手。

  唐甜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来,裴宴卿板着脸,低头看向她的手。

  唐甜交接完毕,蹑手蹑脚地拉开门退了出去。

  棉签落在唇上的触感轻柔,缓解了开裂的干涩,柏奚抿了抿唇,有些饥渴地张唇,又要忍住吞咽。

  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如何,反正在裴宴卿眼里,她闭着眼微微启开唇的样子,喉咙微仰,真的很诱人。

  裴宴卿随着她的动作咽了咽口水。

  食指取代棉签抚过刚刚得到润湿的薄唇。

  柏奚一顿,立刻睁开眼睛。

  笑容越过一切需要反应的神经细胞,自作主张地率先出现在了她漂亮的脸上。

  如果不是她无法站起来,也没有足够的力气说话,裴宴卿不怀疑她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怀里,就像从前她每次向自己飞奔过来一样。

  裴宴卿唇角刚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可凭什么经历过这样的事,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无缝回到从前?

  人心受创会留下疤痕,她在这块自留地上炸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怎么轻易过去?连裴宴卿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去。

  柏奚目睹女人的笑意敛去,神情一点一点恢复原来的冰冷。

  柏奚喉骨微动,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吻你……可以……吗?”

  这个局面其实是裴宴卿先开始的,她心猿意马,但柏奚把自己放在了主体,何尝不是一种服软。

  唐甜在这里肯定会感到欣慰,总算到了情侣的正常对白。

  但裴宴卿不接这招。

  “你喘得过来气吗?”她冷道。

  “试试?”柏奚挤出笑容,试图和她开玩笑。

  “然后再推进抢救室?”裴宴卿见她脸色变了,报复的快意滋生在心头,理智却让她马上道,“抱歉。”

  “唉。”

  柏奚叹了一口气。

  她多少能理解裴宴卿的矛盾,她一定对自己选择自杀有很多恨,乃至怨,但又阻止不了爱自己的本能,或许还因为她身体虚弱,怕刺激到她,只能把火压在心里,偶尔阴阳怪气地刺她一句。

  都是自己应得的,她并不怪对方,如果这样能让裴宴卿舒服一点。

  柏奚面对她是心虚的,就像做错事被当场抓获的孩子,但更多的,她目前也无力去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