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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秋“”

她昨晚就不应该心软,让林阅微得了便宜卖乖。

吃完饭,林阅微又鞍前马后地绕着顾砚秋打转,冉青青简直没眼看“林阅微你是狗吗”

林阅微顿了一秒,开口“汪。”

家里的柯基跟着欢快地叫起来“汪汪汪。”

顾砚秋笑着抬手将林阅微的脑门往外推了一点,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看。她昨晚发给顾飞泉的消息现在才收到回复加贝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西顾没事,你现在在医院吗

加贝在,你今天还过来吗

顾砚秋抬头看一眼林阅微,林阅微说“去”

西顾应该去

加贝那我在医院等你

西顾你昨天说你不太好

加贝你听错了

加贝我有事,先去忙了

林阅微摸着自己的下巴,全程看着他们俩聊天,说“蠢萌哥哥好像不大开心”

“怎么说”

“他都没给你发表情包,而且语气很硬。”

“我也这么觉得。”

“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晚上还回来吃饭吗”今天是年夜饭,不仅林阅微,连冉青青也将目光转了过来,两个人一起看着顾砚秋。

顾砚秋不敢肯定“我先去医院才知道,之后我再给你们回复。”

冉青青体贴道“没事,陪爸爸要紧。”

“嗯。”顾砚秋应了声,看向林阅微,“你要和我一起去医院吗”

“我”

“你不是给我爸求了尊观音么不亲手送给他”顾砚秋含笑望着她。

“这个”林阅微还在犹豫,实话说就她之前见过顾槐的印象,对他一直是敬而远之的。而且以前是合作伙伴的爸爸,现在是公公,光想想她都觉得紧张得不行。

冉青青开口了“去吧,砚秋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人家重病,你不去探望不合适。”

林阅微沉沉点了头“好,我去。”

冉青青“再买点花和水果。”

林阅微记下来。

下午三点,顾砚秋和林阅微换好了衣服,和正在桌边包饺子的冉青青打过招呼出门,往医院去。

顾砚秋开车,林阅微坐在副驾驶上,两只手握在一起,眼睛闭着。

顾砚秋问“你干吗呢”

林阅微睁开眼“我见到你爸该说什么对了,你爸身体好不好,现在能开口说话吗”

顾砚秋笑了声“好,当然能说话,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他,之前也没见你紧张啊。”

林阅微梗着脖子,说“那不一样。”

顾砚秋好奇问“哪里不一样”

“总之,”林阅微不肯明说,“总之是不一样的,不问你了,我自己想吧。”

顾砚秋“好好好,你想。”

林阅微下车的时候左脚拌右脚,踉跄了下,顾砚秋一把扶住她胳膊,玩笑说了句“你喝假酒了”

林阅微瞪了她一眼,没理会,往里走去,走了两步,停下来等顾砚秋,她不知道在哪个病房。

顾砚秋摸了摸鼻尖,笑着上前牵住她。

顾飞泉给了新的病房号。

顾砚秋找到了病房,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贺松君。顾槐都这样了,贺松君看起来没了和她针锋相对的心思,淡淡点了点头,放她们进来了。

顾砚秋对着病床上的人喊了声“爸。”

林阅微把脸上的口罩和帽子都拿了下来,跟着大方得体地喊了声“爸。”

顾槐看见她,明显露出一丝诧异。

顾槐大概是忘记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媳妇。

林阅微把百合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水果兜顾飞泉接了过去,她想我在这儿有点尴尬。

顾砚秋也觉出来怪异的气氛,主动打了圆场,对顾槐道“阅微听说你病了,昨天和她妈妈去了趟xx寺,专门给您求了个平安符。”

“微微。”她喊林阅微。

林阅微忙拉开挎包,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给顾槐看,顾槐脸色苍白地笑了笑,说“谢谢,我很喜欢,有心了。”

林阅微唯唯诺诺“应该的。”

顾槐手指了指手边的床头柜,顾砚秋替他拉开,顾槐说“里面有红包,你拿两个。”

顾砚秋翻找了下,果然翻到三个红包,她取了两个出来,沉甸甸的,递给顾槐,顾槐朝二人招了招手,林顾两人走近几步,顾槐将红包分别放在了她们手上。

“除夕快乐,压岁钱。”他面带笑容说完这句话,手往下压了压,轻轻咳嗽起来。

顾砚秋坐在床沿,给他顺着气。

林阅微转头看了看贺松君和顾飞泉,顾飞泉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安静地看着,眼底一片青色,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贺松君则在窗前的沙发上坐着,也看着这个方向,眼神飘忽幽邃得像个幽灵。

林阅微在后面戳了戳顾砚秋的后背,冲她使眼色,顾砚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用口型问道“怎么了”

林阅微扭头,贺松君已经恢复了正常略带哀戚的神色。

下午五点半,顾砚秋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在医院多呆一会儿,顾槐主动道“亲家母已经在家准备了年夜饭吧,你和阅微回去吃吧,医院里有你哥呢。”

顾飞泉也说“对,回去吧。”

顾砚秋点了头,路过顾飞泉的时候看了对方一眼,顾飞泉心领神会,对顾槐和贺松君道“我出去送送。”

三人一起去了医院的天台。

顾砚秋问“有新的信息吗”

顾飞泉单手插兜,摇摇头。

顾砚秋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笃定地说“你有事情瞒我。”

顾飞泉笑了下,眨了眨眼睛,说“我没有。”

顾砚秋“我爸说什么了”

顾飞泉依旧是摇头“没说什么。”

顾槐的那番话,明摆着不希望他们去发现过去的真相,如果顺着这个推理的话,就是当年的真相可能会让下一辈痛苦。顾飞泉不会傻得以为自己会是顾槐不想伤害的那个人,他想保护的人的是顾砚秋。他辛苦隐瞒了沈怀瑜的事情这么久,除了因为顾砚秋,他想不到还能为了什么。

顾砚秋横眉冷竖“之前不都说好了吗我们俩之间毫无保留。”

顾飞泉低头看着她,说“我现在反悔了不行吗”

顾砚秋“你”

林阅微把顾砚秋揽了回来,示意自己来,对着顾飞泉说“你可要想好,在她这里刷好感度可是不容易的,你好不容易快刷满了,现在反悔是要前功尽弃的。”

顾飞泉果然面露迟疑。

林阅微威胁他道“以后你再发表情包我就让顾砚秋拉黑你,对你这样出尔反尔的人没什么话好说。”

顾砚秋微微睁大双眼这样也行

顾飞泉默了片刻,说“好,我说。”

事实证明,确实行。对付妹控,一招制敌。

顾飞泉复述了顾槐的原话,顾砚秋眉头蹙了蹙,林阅微也张了张嘴,顾砚秋看向林阅微,示意她先说,林阅微便道“顾伯伯说,让三十年的事在他那里彻底了断,尘归尘土归土,又说成了烂账,再去计较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这些话的隐含义,有没有”她看了看面前关注着她的兄妹俩聚精会神的眼神,“我就是随便猜测一下,隐含义是不是在这场旧事里三个人都有错,或者是错的最多的并不一定是他,否则怎么会是烂账呢表面来看,只有顾伯伯始乱终弃,而贺阿姨产下孩子,沈阿姨只是嫁给了顾伯伯而已,这两位都不算大的过错吧。”

两个人都沉默。

林阅微抓了抓头发,说“我就是随便说的,你们随便听听。”她不是顾家人,不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只会根据目前呈现的人物关系来分析。

顾飞泉声音微沉“你继续。”

顾砚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林阅微继续说道“贺阿姨生下了孩子,这是既定事实,但她为什么要生下孩子呢是什么促使她未婚生子,那个年代做这种决定很需要勇气的。”

以林阅微对贺松君的了解加上顾砚秋的描述,贺松君真的不像个那么厉害的人,她要是真有这份勇气,能坐视顾槐抛弃她去娶第二个女人能够蛰伏三十余年没有一点动静只能等着顾槐良心发现再回来娶她且不论这个,贺松君既然这么自立自强,怎么还死心塌地地挂在顾槐这棵歪脖子树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是

林阅微“是顾伯伯欺骗了她吗比如说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答应了要娶她最后却没有娶这些你妈妈跟你说过吗”

顾飞泉说“我妈说,她怀上了我以后,我在她肚子里很活泼,她不忍心,所以把我留了下来。”

林阅微感觉这儿挺乱的,略过不提,换了下一个,目标指向了沈怀瑜,道“其实我觉得沈阿姨没做错什么事啊,根据顾伯伯的叙述,他是在和贺阿姨分手后才去追的她,那沈阿姨答应她也没什么问题吧,也没人能证明她事先就知道顾伯伯有一个在外面怀了孕的前女友吧就算有,顾伯伯和贺阿姨当时也没结婚啊,最多算是她瞎了眼明知道还要嫁给顾伯伯,错处没有顾伯伯大。”

顾砚秋“对。”

“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不该找真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阅微啧了声,“这句话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顾家兄妹眼巴巴看着她,看得林阅微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想啊,顾伯伯始乱终弃,脚踏两只船,现在又搞出了这么多的事,他还有形象可言吗所以不该找真相,他维护的一定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了。

顾砚秋心中一震,脉搏飞快地跳动起来。

仿佛响应着她脉搏似的,兜里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

顾砚秋看清了来电显示。

刘先生。

顾砚秋闭了闭眼,按了接通键,声音微微发颤“喂”

刘先生说“已经查实了,前年车祸去世的那个人就是你母亲的前女友。”

刘先生说“我还发现了一些巧合的事,你母亲和你爸爸认识和与对方分手是同一年。你母亲和前女友分别与男人结婚,也是在同一年。”

刘先生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敢保证。你母亲的身体一直很好,是在对方去世以后才每况愈下,最终撒手人寰的,合理怀疑是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