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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宠妻指南第43节(2 / 2)


  凉月诚实点头,瞧见他脸色更难看了,又道,“纪夫人也很好看,两人很登对,我惊叹的是纪夫人的御夫之术,改日定要向她讨教一二。”

  丞相大人竟无言以对。

  被迫要与爱妻分开片刻的纪公子再回来时显得很是不耐烦,火气全往白锦书身上撒。

  “曾听闻丞相大人年纪轻轻便爬上权臣之位,坊间将您传得神乎其神,世人愚昧,当真是好骗,俗语云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纪如卿语气不善,矛头直指白锦书。

  白锦书性子本就温和,甚少与性子恶劣的纪公子一般见识,更何况今日凉月有求于他,自然不会呈口舌之快。

  “如卿所言极是。”白锦书一如既往的温润。

  他这样,纪如卿便觉得无趣了,目光移到凉月身上,语气不亲近却不生疏。

  “你的身世,双亲亡故真相,你确定要知道?”

  凉月极为认真地点头,“人总要知晓自己从何处来,又该往何处去。”

  纪如卿难得露出一笑,随即轻叹一声,只想早一点说完去陪妻儿的纪公子也不婉转,直接开门见山讲述凉月的身世。

  先前凉月已从许离忧哪里知晓,她生父与纪如卿的父亲以及许离忧的父亲师出同门,皆是出自回春谷。

  回春谷以妙手回春的医术闻名,却是隐居世外的神秘门派,回春谷的门徒甚少插手江湖事,百年来一直如此。

  直至上一代,也就是纪如卿他们父辈一代的弟子却个个不走寻常路,不仅深陷江湖纷争,就连朝廷之事亦牵涉其中。

  师兄弟因各自立场不同,终究走上了自相残杀的道路。

  纪如卿之父纪初杭死于许离忧之父沐青泽之手,虽是纪初杭有心寻死,沐青泽误杀,但师兄弟间终究是互相残杀了。

  纪初杭死后不久,沐青泽也被德安王设计杀害,但德安王始终未能得到自己想要之物。

  德安王早年修炼毒功损了身子本元,致使无嗣,得知凤凰尾是唯一能治愈他不育的灵药,便动用一切势力四处找寻。

  而恰巧此灵药在纪初杭与沐青泽的小师弟简舒玄身上,纪初杭对岚安公主一往情深,是以被德安王与岚安公主利用役使。

  但师兄弟间更胜亲手足的情意让纪初杭下决心隐瞒凤凰尾在简舒玄手上之事。

  之后纪初杭与沐青泽相继亡故,凤凰尾在简舒玄手上之事到底还是被德安王知晓了。

  这便是凉月一家三口悲剧的开端。

  那时凉月方出生不久,简舒玄与妻女便在德安王的追杀下逃亡,在打斗过程中凉月被重伤,简舒玄为救女儿只得冒险试用灵药凤凰尾,最终保住了女儿。

  之后简舒玄夫妻俩带着女儿躲开了德安王的追杀,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但好景不长,最后还是被德安王的爪牙发现了踪迹。

  简舒玄原本想带妻女回师门寻求庇佑,却在途中被德安王派来的人截杀,而杀简舒玄之人正是凉月母亲舒妙蓉的师兄舒展。

  舒妙蓉在丈夫尸首前殉情,舒展将一同随行的死士全部灭口带走了凉月。

  而回春谷的人收到消息赶来接应时已经晚了。

  故事到此便结束了,纪如卿起身离开,屋内只剩下凉月与白锦书。

  “凉月莫怕,我在呢。”白锦书来到凉月跟前,拥她入怀。

  凉月心生恍惚,眼底氤氲着濛濛雾气,被他揽入怀时无意识伸手紧紧抱着他。

  “锦书,方才纪公子所说的那些事……父母惨死时的情形,似曾亲眼目睹,可我的记忆却模糊得紧,我记不起来了……”

  她在害怕,在颤抖,而她的身边只有他了。

  “没事的,记不起来便记不起来罢,血海深仇我替你报。”白锦书拥紧了怀中之人,眼中的坚定谁也瞧不见。

  凉月的仇人是德安王那只老狐狸,他不敢让她冒险,至于舒展,许离忧曾暗示过,舒展害死简舒玄一事或许另有隐情,他必须查清楚。

  舒展将凉月养大,未曾亏待,凉月心里是真将舒展当父亲的。

  “如卿的人已找到舒庄主一家三口,将其安顿在了安全之地,待解决了德安王之事,我陪你去见他们。”

  言毕,白锦书微微低头,瞧见凉月仰着头双眼含泪却对着他笑,他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莫哭。”

  他站着,她坐着,凉月正好可以抱住他的腰,将泪水全往他身上蹭去,哑着嗓子哽咽道,“我不哭,因为我有你啊……我才不哭……”

  嘴里说着不哭,泪却愈发汹涌了,很快白锦书的衣裳便湿了大片,他静静抱着她,任她发泄。

  片刻后凉月还真歇了泪,自白锦书怀中仰头,眼眶红红的,嘟嘴道,“我饿了。”

  白锦书低头笑道,“我先帮你擦擦脸,一会儿咱们到隔壁屋与离忧他们坐一桌,便不去前院凑热闹了。”

  凉月乖巧点了点头。

  两人收拾妥当来到隔壁屋的房门外,屋里明明人不少,却安静得有些诡异,凉月抬眼便瞧见了令气氛沉重的始作俑者。

  一身便装的景陌。

  “那小子为何会来?”凉月用手肘轻轻拐了一下白锦书。

  白锦书安抚地轻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两人牵手踏入屋内。

  景陌见白锦书进来,顿时一喜,站起身来到白锦书跟前,像个争宠的孩子,硬生生将凉月的手掰开,拽着白锦书往许离忧面前凑去。

  凉月尚在傻眼时,便听景陌委屈地对许离忧道,“这些年你对我不闻不问,只有锦书哥疼我。”

  白锦书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