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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2 / 2)


  这处护院又岂是吃素的,个个都是打手出身,不过片刻便将冲上来的家丁打得落花流水。

  未几,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从里头翩翩而来,见人先起三分笑,“李夫人您这又是怎么了?上回不是和您说了,你家老爷想回去便就回去了,可他若是不想回去,咱们姑娘也没法子呀,总不能将客人赶出去罢?”

  那少妇闻言双目圆睁,温婉的面容都有几分狰狞,“你们芙蓉坊欺人太甚,做着皮肉生意还敢这般嚣张,信不信我报到官府将你们一窝端去!”

  能做这门生意的,身后又怎么可能没靠山,区区一个行商的家眷又岂会害怕?

  那老鸨闻言一笑,一张嘴很是会气煞人,“劳烦夫人快去报罢,别三天两头的来我们这处闹,您家老爷和我们姑娘情投意合,在我们这住上几日又有什么关系,指不定往后我们姑娘还要进您家中与您一道做姐妹呢,这般撕破脸皮多难看呀?”

  李氏怒得面红尖叫,拔过发簪就要上前与她拼命,却被看守一把掀倒在地,弄得通身狼狈,发髻凌乱,丫鬟吓得忙去帮扶。

  街上少不得聚起了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老鸨依旧是个笑脸人,“我说李夫人,做女人呢还是聪明一些为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准还能得到男人的欢心,您这般闹腾,落了自家老爷的面,他又怎可容你?您瞧瞧您来了几次,李爷可曾出来看您一回,再说了,大老爷们想去哪里快活,您哪能管得住,自己的本事不到家留不住人,怎么能怪到我们姑娘身上?”老鸨说着,拿起帕子捻了捻嘴角,满面同情,“唉,要是我呀,早早便回家中去,做个大度的妻子了,您说是不是?”

  李氏恨入肺腑,再也受不住委屈,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正伤心欲绝,忽而听见一声嗤笑,抬眼看去却是一个小姑娘。

  老鸨见锦瑟年纪半大不小,却偏生一脸讽笑,不由阴了脸,“你笑什么?”

  锦瑟面露嗤意并不理会,看向哭泣的李氏,轻飘飘问道:“你想要进去?”

  李氏抬起浮肿的眼看去,见她眉眼天真,像个安静无邪的小姑娘,却又莫名有些古怪感。

  她哭得一抽一抽,难过不已,不自觉点了头。

  锦瑟居高临下看着她,似在施舍,“正巧我也要进去,便带你一道罢。”

  老鸨白眼一翻,满眼不屑,“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倒敢在我们芙蓉坊前说大话!”话还未说完,便被狠扇了一巴掌,恍惚之中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老鸨面上一阵阵发麻,当即反应过来是个练家子,“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抓起来往死里打!”

  看守闻言一拥而上,这么多人,一个拳头过来男子就能去了半条命,小姑娘不死也得残!

  若是别处还有人管,这芙蓉坊还真没人敢管,先前闹出人命都能拿钱抹去,谁敢上前触这个霉头?!

  李氏吓得面色一白,“姑娘,你快跑!”

  锦瑟静站着不动,眼眸闪过一丝妖色,衣袖一挥,才到眼前的看守猛然飞了出去,砸落在大门上,惨叫出声,连那厚重的大门都有些摇摇欲坠。

  周遭一声惊呼,皆是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你等着,敢招惹我们芙蓉坊,必……必要叫你好看!”

  老鸨留下狠话,忙往里头跑,却突然脚下一绊,猛地扑向前头的石阶上,“啊!”地一声惨叫,前头一排牙便可没了,直倒在地上哎哟叫唤,满地的血还有碎牙,瞧着触目惊心。

  “老东西嘴巴利索,牙却不得用啊,哈哈哈~”锦瑟捻着手中的绣花线,仰头大笑,笑声如清越银铃般传开,是个顽皮天真的小姑娘。

  第20章

  她一个小姑娘见到这番血淋淋的场面,却还笑的这般开心,如何不让人觉得诡异古怪?

  周遭围着的人不由自主散开,唯恐一个不小心被波及了去。

  锦瑟轻轻一扯绣花线,看着那地上打滚吟叫的老鸨,轻飘飘道:“你带我进去,我要看看你们芙蓉坊怎么叫我好看?”

  那老鸨疼得险些厥过去,脚上缠着的线微微一动,整条腿便是一麻,吓得她忙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往里头引路,“……姑娘,里……里面请……”

  李氏还未缓过神,一旁丫鬟喜极而泣,忙扶起她,“夫人,您快起来,咱们可以进去找姑爷了!”

  李氏闻言忙跄踉起身,跟在锦瑟后头进了她这几日一直都没能进去的地方。

  这一番大动静,怎么可能不招来人?

  锦瑟一进里头,护院便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不过都知晓了外头的动静,不敢轻举妄动,只敢远远跟着,待时机一到便将人拿下,好生教训教训。

  李氏见护院越来越多,心中有些害怕,直紧紧跟着锦瑟后头。

  外头看着气派,里头更是别有天地,雕廊水榭,亭阁楼台,精雅非常,若是不点破,倒是个作诗饮茶的好地方。

  老鸨心里一番好盘算,带着她绕来绕去,好让下头人有机可乘。

  锦瑟见这路弯弯曲曲,没完没了便不耐烦继续走,猛然一扯手中绣花线,“我不喜欢走这么长的路……”

  老鸨险些又摔一脚,嘴里的血直淌,牙根已然尽断,再来一跤如何得了,吓得忙含糊不清叫嚷起来,“还不快去把李爷请出来,说他家的夫人来寻他了!”

  李氏闻言眼中又起了泪,不过更多的是恨怒。

  锦瑟笑盈盈收回了绣花线,打量过老鸨后,很是认真的考虑,“你这个玩具倒是合我的心意,没事打着玩也有趣意,只是生得不太讨喜,否则必要将你留在身边打发些许时日。”

  老鸨闻言瑟瑟发抖,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护院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便见远处有个男人骂骂咧咧而来,模样倒是周正,身上衣衫半松半跨系在身上,很不齐整。

  后头还跟着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子,迈着小脚跟着,瞧模样完全不像狐媚子。

  急步行来的男人见了李氏心火大冒,“你这个不识体统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吗,还敢叫人闹事,我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李氏眼里瞬间冒了泪花,“你说我来干什么,你终日不回家中,在外与姘头厮混,可曾管过家中一回,咱们家姑娘病了,你也不回去看一眼。”

  “我把你娶进家门做什么的,我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还是没给你银子花!病了不会去寻大夫吗,巴巴来寻我有什么用,误了我的生意你担得起吗,蠢货!”

  “什么生意,你分明就是来寻欢作乐,还找什么借口!”李氏大怒,越过他一巴掌刮向那身后的女子,“我今天就撕了你这狐狸精的脸,叫你往后永远勾搭不了人!”

  身后的女子未语先垂泪,硬生生挨了一巴掌,吓得直躲在李舸怀里,弱得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