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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2 / 2)


  他们那些日子还在新鲜劲头,亲吻可不少,锦瑟熟能生巧,这一番亲昵缠磨,多少察觉到了他气息变化。

  锦瑟心中得意,越发卖力勾缠,片刻后气温慢慢上升,连呼吸都开始发烫,沈甫亭果然没再继续问下去,转而回应了她的吻。

  辗转缠磨之间,浓烈的酒香缠绕在唇齿之间,不像原来那么烈却又无法忽视,和他的亲吻一般暗藏危险攻击性,等到发现已经迟了。

  锦瑟被吻的有些呼吸不畅,晕头转向之间已经被他推到了身后的靠榻上,感觉到他整个人压上来的重量后,大脑微微有些空白。

  第56章

  她被吻的有些喘不上气,沈甫亭炙热的吻已经亲过她的面颊,吻过她的娇软耳垂,一路摩挲而下,落到她皙白的脖颈处。

  他的气息烫得她整个人都在发热,面上一阵阵发烫,呼吸间全是烈酒的醇香,叫她都有了醉意,她的手慢慢搂上他的脖颈,不自觉与他亲昵缠磨。

  周遭的气温越来越炙热,屋子里静得只能听到他落在耳畔的呼吸声,听在她心口一下下发紧。

  衣裳不知不觉间松散,外头的天光已经发亮,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门外突然传来人声,有人用力拍门,大声唤道:“锦娘,开门!”

  那声音在寂静暧昧的屋里格外清晰,让人瞬间清醒过来。

  身上的沈甫亭的动作突然停住,压着她半晌没动,片刻才慢慢从她脖颈处抬头看向她,眼中的意乱情迷渐渐消失,眼中神情似不可思议,又似没想到,很是复杂,叫人看不懂。

  锦瑟回过神来,忙拉起了衣裳,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衣裳已经堪称凌乱,衣领大开,香肩半露,圆润细白的肩头上还落下了些许暧昧的红痕。

  沈甫亭倒是衣冠齐整,只是衣上也多了些许折痕,这般倒显得锦瑟有些狼狈。

  沈甫亭见她这副形容,微微敛了心神,慢慢坐起身,看着她似若有所思。

  外头的陶铈听不到回应,心中越发生疑,一下接一下的用力拍门,“锦娘,你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不应我,锦娘,开门!!”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了女声,还有嘈杂人声,敲门声顿了片刻,突然一声撞门巨响,院门被人从外头踹了开。

  一群人瞬间涌进了院子里。

  陶铈带着人一马当先,快步进了屋里,屋里的门并没有关,他一进来就看见了靠榻上的二人,衣裳虽都还穿在身上,但那衣裳乱的一看就是缠磨几番留下的褶皱。

  锦瑟头发不如往日齐整,微微泛肿的唇瓣鲜红的刺目,提醒着他,二人刚头有多亲密。

  陶铈冲冠眦裂,带着人失去理智冲来,“你们!!!”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沈甫亭随手打了出去。

  一群人猛地往外跌去,摔的七仰八翻,好不壮观,吓了外头站着的画眉。

  门头还有刘娇娇一行人进来,刘娇娇见这架势唬了一跳,拿着手中的团扇掩口,“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弄得这般热闹?”

  画眉上前飞快瞥了一眼里头,见二人衣衫齐整,一时疑惑,她好不容易逮到二人一道在屋里呆这般久,就是想让陶铈抓个正着,只是现下这般,显然不够震撼,效果也就减半。

  画眉忙上前扶起摔在外面的陶铈起身,轻声细语劝道:“陶公子,您不要急,您先听听锦瑟怎么讲罢,说不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看似是劝,实则简直是火上浇油。

  陶铈怒极,猛然甩开了她的手,“还听她讲什么,我再来晚一步,二人都已经滚了几遭,还有什么好说的!”

  陶铈歇斯底里,好不容易打起心思好生待着的姑娘,连根头发丝都还没碰,可不想他这头千万珍惜,人却和个小白脸厮混在一头。

  院子里看戏的窃窃私语,皆暗骂锦瑟不要脸,因为前头摔着的人挡路,只能探着脖子往里头看,却看不见一片衣角。

  陶铈一起来又往屋里头冲,便见沈甫亭走了出来,面上一片铁青,恨不得将他一剑杀了,却奈何不了他的武功!

  “姓沈的,我往日见你像个正人君子,没有想到竟然这般下流无耻,摸到别人院子里头,寻人苟且!”

  沈甫亭闻言眉间微敛,眼眸微沉,话间却是平静,“陶铈,锦瑟与我乃是正大光明,你背地里寻她我没有追究,已经是网开一面,还不滚。”

  陶铈气得怒吼一声,“放你娘的狗屁,这院子是我给她买的,我安置她住在这里,她是我的外室,往后也是要接进府里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偷摸到我的院子里头玩我的女人,还跟我提什么光明正大,不要脸的东西!”

  沈甫亭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正大光明的谈情说爱反被当成了偷鸡摸狗之辈,可是沈帝仙这辈子头一遭,真是新鲜!

  锦瑟缓步走来,面上却是一片凝重,她凝重的不是当前的处境,而是沈甫亭。

  陶铈若是再晚一步,她或许真的被蛊惑了心,沉迷在他的皮相和亲吻之中,与他行了巫山云雨之事。

  这只是玩具又怎么可能让他近身,这已经远远越过她的底线,如果她怎么容易被一个玩具动摇了心,那么就是给了他一个动摇操控她的机会,这才是危险本身。

  陶铈见她出来,心中的愤怒已经消耗了些许,看着锦瑟似根本不敢相信,声嘶力竭问道:“锦瑟,我对你这般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让你吃穿不愁,居有定所,还想着迎你进门,你却这样对我,你可有良心?!”

  锦瑟垂着眼默然不语,心中越发忌惮沈甫亭,那模样和刚头的亲昵热情差之千里,瞧在别人眼里仿佛做了错事的小姑娘,默认了自己红杏出墙,而沈甫亭就是那个摘红杏的人。

  沈甫亭眉间微微敛起,看着她不说话。

  陶铈见她似有羞愧,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锦瑟往外推,白便宜了别人。

  陶铈连忙上前,拉过她的手,“锦娘,我知道我以前混账,我知道我离开的那些日子让你心痛难过,可我现下都改了,即便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会慢慢去改,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别这样对我!”

  锦闻言不语,显然是更看重陶铈,否则也不可能不言不语,不选人。

  沈甫亭静静看着她,那无端而出的压力如头悬利刃,让人莫名头皮发麻,院子里的声音渐渐变小,噤若寒蝉。

  锦瑟一直默然不语,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被陶铈握着的手也没有收回,答案显而易见。

  沈甫亭默了片刻,突然轻嗤出声,怒极反笑切齿道:“我真是疯了才会在这里……”他话到一半却没有说完,意思却已经尽在不言中。

  锦瑟依旧不说话,聪明人一目了然,何需再多言。

  沈甫亭心中一片骇然怒意,面色越发沉如水,再不耐烦多言一句,径直出了屋,往外走去。

  院子里的小厮颤颤巍巍上前拦住,“莫走,我们公子还没发话……”话还未说完,开口的那个便莫名其妙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上院门,连带着门一道摔到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