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第5节(2 / 2)


  “我本来是想丢来着,还没下手,不知怎么回事,都烧晕了的人突然和诈尸一样起来了,一声不吭主动往雨地里走——我哪知道他去哪了?”

  “怎么就没死在外头?”其中一人啐了一口,又伸手搓了搓自己胳膊上起的寒粟:“你看见他刚才对沈家姑娘说话的样子没?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浑身透着股邪乎劲!”

  “是想拉拢沈姑娘给他出头吧!”另一名小宦官咬着牙:“他这一醒,我们更没好日子过了,与其坐在这等死,不如我们——”

  他并指向下,做了个劈砍的姿势。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第8章 静夜 小可怜的真面目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皆是心惊肉跳,其中一名圆脸的,更是骇得连连摇头:“人昏着的时候,你都没敢下手。现在醒了,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他说着牙关就开始打颤:“你忘记当初的小安子了?进宫前可是个练家子,三五个大汉都制不住的人。结果到了他眼前,就跟纸片叠的似的,就伸手那么轻轻一折——”

  他想起了那时的场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背过身就是一阵干呕,好半晌才勉强止住。

  而陶罐里的药汤渐渐滚沸了,咕嘟嘟地往外冒着热气。

  圆脸宦官伸手去掀顶盖,却被另一名方脸宦官抬手挡住。

  “再给他加点东西。”

  他摊开手,露出掌心里几枚乌沉沉的丸子,咬牙道:“这是宫里拿来毒鼠的,发作得快。多下点,不信药不死他。”

  “会不会查到我们身上?”圆脸宦官眼皮一跳。

  “谁那么闲?你看他住这破地方那么久,可有人管过他?我看那沈家姑娘也就是图个在宫里的好名声,这才伸手帮他一次。要是明天还能来——”

  他赌咒发誓:“我就把脑袋拧下来给人当球踢。”

  看着圆脸宦官还在迟疑,他语气凶戾了几分:“你今天犹犹豫豫在他床头站了那么久,等他回过味来,你觉得还能放过你不成?想想之前小安子的下场!”

  圆脸宦官脸色青红不定,走马灯似的转了一阵,终于一咬牙道:“成!”

  他伸过手,将乌丸尽数倒进陶罐,用长柄木勺子狠狠搅动一番,直到那乌丸彻底融化在滚沸的汤药里,这才滤去药渣,盛了满满一碗,直直向对面递了过去:“你给他端过去。”

  “你自己怎么不去!”方脸宦官脸色大变。

  两人压着尖细的嗓音吵了半晌,没吵出什么结果来。眼看着药碗里的热气都开始散了,这才勉强止住话茬,如临大敌般往内殿里走。

  *

  殿内未曾掌灯,李容徽背对着二人坐于那架翻倒的屏风上,一身玄色斗篷垂落,将其周身裹入夜色,冰冷沉郁。

  两人端着药碗走上前去,脸上堆起笑意,语声谄媚:“殿下,药已经熬好了。”

  眼前的身影一动未动。

  两人的脸渐渐笑得有些发僵,只能自顾自地绕到他的眼前,低头将装着药碗的木盘高举过头顶:“这可是太医院送来的药材,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您多少用些。”

  又是良久不曾有人回应。

  两人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窥了一眼。

  却见李容徽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黑刃的匕首,不过刃尖倒不是向着他们,只是‘夺夺’雕刻着手上一截浅色木料。

  看那颜色,似乎是从断了胎骨的屏风上取下来的。

  也不知雕刻了多久,此刻已渐渐有了雏形,是一只短尾的白兔。

  似是察觉到两人的视线,李容徽将雕到一半的白兔收回袖中,抬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二人。

  那双异于常人的眸子在阴暗处冷如冰凌,令人脊背生寒。

  两名宦官打了个哆嗦,互相对视一眼,壮起了胆子将药碗递过去。

  还没递到他的眼前,端着碗的方脸宦官突然觉得眼前一花。

  搁在木托盘上的碗被匕首一下击在碗壁上,顺着光滑的托盘飞速往他头顶滑来。

  一声惊呼声还未出口,那只陶碗已自木盘边缘坠落,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兜头扣在他脸上,湿淋淋地往下淌着黑汁。

  他被这药烫地大叫一声,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捂自己的脸。

  放在地上的手还未来得及抬起,一双皂青色底的靴子已重重踏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哒’一声脆响,在静夜中分外清晰,令人牙根发痒。

  而杀猪般的惨叫尚未出口,一柄黑刃的匕首在夜色中如蛇信闪过。

  快到他甚至都没能反应过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倏然被人扼住了脖颈,只能发出粗重的,‘嗬嗬’的喘气声。

  他下意识地扭身想跑,一道纤细如银丝的血线却已出现在他的咽喉上,随着他的动作迅速扩散。

  还未跑出几步,只听‘咕咚’一声,却是一个头颅落下,在地面上碌碌滚出老远。

  而那身体仍旧凭着惯性往前冲了几步,这才轰然倒下。

  令一个宦官早已吓破了胆子,撒手将拿着的木盘一丢,就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杀——”

  第一个音节刚从嗓子眼中挤出,一柄黑刃匕首便已准确的洞穿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