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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2 / 2)

  冯绮波扫了一眼榻上的美女,笑着说:“不妨咱们现在就去和那个敌国将领讲,说你要投降了。”说着,她整理了下身上的狐裘,这个端毅王抛了一个媚眼,问道:“我也觉得我和那位美人,长得是不是很相似啊?”

  她的五官英气,和那个女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一样的,不过身形倒是极为相像,若是假扮此人,说不定可以瞒天过海。

  冯绮波拉起榻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笑着将她推下床,塞进了榻底下。然后将狐裘的领子立了起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来。身为杀手,模仿可是必修课,她脸上一遮,走了两步,那身形仪态,同方才那个女人别无二致。

  端毅王赞许地看了冯绮波一眼,冯绮波朝着他点了点头,便扭着腰袅袅婷婷地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来人!”门外一声娇喝,端毅王虎躯一震,这声音当真是他的王妃发出来的?

  “姑娘!”远处巡逻卫队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对着冯绮波行礼,竟然也没有发觉她的异常。

  “王爷方才说要见将军,你速速前去通传。”冯绮波捏着嗓子。幸好夜晚风大,那士兵耳朵里头寒风乎乎灌进来,倒也分辨不出冯绮波和那个美人声音里微小的差异。他只当姑娘的美人计成了,端毅王答应投降,连忙一路小跑着前去报告将军。

  敌国将军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原本已经准备休息了,听到亲卫前来禀告,端毅王的事情似乎是成了,立刻笑着起身,拿起一纸合约,冲向端毅王的大帐。

  前几日有人给他送信,给了他端毅王和九皇子的画像和行踪,他领人将端毅王劫持,就知道对方是个王爷,最为惜命,十三座城池说换就换了,来报信的人果然诚不欺他。

  步入端毅王大帐,只见端毅王一手搂着身披狐裘的美人,一手斟酒,见到他来,醉眼迷离,也不起身,只是打招呼道:“将军来了,多谢将军的美人美酒!”

  他送的美人倚靠在端毅王怀中,鬓发散乱,娇喘微微,仿佛先前不堪承恩,如今正是羞赧的时候,一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了端毅王的怀中。

  将军抚掌大笑:“王爷喜欢就好。王爷深夜约本将,是为何事啊?”

  端毅王笑道:“将军送给本王如此美人,如此美酒,本王怎可拂了将军的美意呢?”

  将军一听有戏,连忙上前一步,双手将合约奉上。

  端毅王扫了一眼,接过合约,笑道:“将军何不同本王小酌一杯。”说着,松开了怀中八爪鱼一样的冯绮波,示意她上前斟酒。

  冯绮波垂首拿起酒壶和酒盏,斟了慢慢一杯,缓步上前递给将军,那敌国将军到底是行军打仗多年,还未接过酒杯,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对上冯绮波的眼睛。

  然而冯绮波技高一筹,那慢慢一盏酒瞬间泼到了将军脸上,烈酒此言,敌国将领一瞬间眼睛无法睁开,他立即起身后退,抽出佩刀,但是冯绮波却不知何时已经将匕首抵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端毅王在一旁也看傻了眼,早就知道自己媳妇儿厉害,没想到厉害至此!如此壮实的敌国大将,竟然也能被她秒杀。

  冯绮波冷冷一笑,作为当年雄踞杀手排行榜第一多年的杀手,她可接过不少政要将领的单子,夺过高科技的防卫尚属轻松,又怎么会怕一个古代的将领。何况古时候行军打仗,靠的全是马上的功夫,一个将军马上砍人的水准一流,可是近身搏击,未必比得过她。瞧那将军五五分,罗圈腿的身材,一眼就能看出他更加习惯马上的生活,如今跪坐蒲团,本身就失了先利,又被她这样的外家高手钳制住命门,只差一点就可束手就擒了。

  那将领脸色白了白,可毕竟是纵横沙场多年的将军了,迅速稳定住心绪,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端毅王替冯绮波回答:“内子无礼,将军赎罪。”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冯绮波还是将匕首抵地更加紧了些。

  竟然是端毅王妃!那将领的脸色有些发青,思索了一下,却感觉到身后冯绮波从宽大狐裘之下抽出一根粗麻绳,三下五除二将他捆成了粽子。

  那捆绑的手法极为奇怪,将领沉着脸想要偷偷解开那个结,却见冯绮波一把扔了狐裘,露出里头一袭黑色紧身衣物,蹲到了他的身前:“将军,我们也不想为难你,相信你也是被人所骗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位才不是什么端毅王,我也不是王妃,你说,哪有王妃有这等身手”

  大将纵横沙场多年,也见识过不少阴谋阳谋,可是冯绮波此言一出,他的脸色到底变了变,确实,一个王妃不该有如此好的身手。他冷着脸说:“兵不厌诈,本将认输,然而让本将投降,绝无可能。”

  冯绮波拿起手中那纸合约,笑了笑:“那将军为何笃定我家相公就会投降?十三座城池,我家相公的身价原来如此高?”

  大将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却依然维持着面部表情冷峻,谁知冯绮波突然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手中捻起一些白色粉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吹进了他的耳中。

  大将一惊,冷声问道:“你弄的什么东西!”

  冯绮波站了起身,笑道:“没什么,一只蛊虫而已。”

  ☆、六七章

  67

  敌国将领脸色微变,瞧着冯绮波绝色容颜和不俗身手,心中已经信了七分,又听着冯绮波在耳边唠唠叨叨说了几句他压根听不懂的语言之后,整个人都控制不住恐惧起来。

  他听说过南蛮蛊毒,可是从未见识过,只知道蛊虫上可控制人心,下可造成病体,实在是南蛮奇物。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满含恐惧。冯绮波满意地看着此人竭力掩饰自己苍白的面容,笑着站了起来。

  “你们想要如何?”

  冯绮波笑了笑:“没什么,你们误抓了我相公,总得付出点代价来,一,告诉我是谁指鹿为马,硬说我相公就是端毅王,二,放我们离去,然后退兵三十里,之后你们同华昌国的恩怨我们绝不插手。否则,这蛊虫钻入将军的脑中,吸食脑髓,谁知道将军被它所控制,能干出什么事情呢?”

  大将咬牙说:“我如何信你?”

  冯绮波冷冷道:“若将军不同意,此虫每到月圆之夜,就会让将军疼入骨髓,不受控制,不过好歹是我培育出来的蛊虫,也会听我的话不是?若是将军答应,我自会让它消停。将军大可去南蛮打听我伊莎贝尔的名声,就会知道我极为讲信誉。”

  那大将听得一愣一愣,终于咬牙切齿道:“好,我告诉你们,那个人从未露面,而是给本将写了两封信,信中有你丈夫同另一个男子的画像,此人告诉本将这就是华昌国端毅王和九皇子殿下,现在这两封信就在中军大帐之中。”

  “将军可别耍诈!”冯绮波拉着那个大将起来,用刀柄抵住他的腰窝,说道,“我方才听到我的小虫儿说,将军的脑中,极为温暖,是个绝佳的生存之所呢。”

  那大将脸色忽而发青忽而发紫,声音都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一般:“是,伊莎……呃,贝夫人,本将绝不欺瞒!”

  冯绮波和端毅王挟持着大将一路走到了中军大帐,得到了信件,同时偷偷瞄了一眼远处沙盘。

  拿着该将领的腰牌,两人在军中畅通无阻,不一会儿便逃出了敌营。

  走了三四里,天边渐渐亮堂起来,端毅王才对冯绮波说:“波儿,方才那真是蛊虫?”

  冯绮波斜睨了他一眼:“蛊虫?那难道不是你那包药?”

  “你方才说你叫什么来着?一白……?”端毅王纠结了半天,仍然回忆不出她方才所说的名字。

  冯绮波头也不回往前走:“他自己说的,兵不厌诈!”

  她从营地里骑出来的马匹就拴在山脚下,此时正悠然吃着草,她翻身上马,却见端毅王一脸纠结看着她:“没有本王的?”

  她出来的急,竟然忘了这一茬。从这里到自家军营少说二十里地,冯绮波只能伸出手来:“算了,你我同乘好了。”

  端毅王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立刻踩着马磴子上来,将冯绮波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