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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两个男人两种心态(3)(2 / 2)

“你-给-我-闭-嘴!”皮文秀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叫道,接着说道:“你很缺钱吗?年薪十万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谁告诉你的清贵要去接区长?我从来就没这个打算!那个区长你不知道我是给你留的吗?要不然组织部说好几次了要我安排人我都给压下来了,你不明白我是在等明年年初的换届吗?”

乔东鸽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她什么也不再说了,因为她最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这个男人并没有忘记她,并没有抛弃她,更加没有因为恼恨她的变心就想用她的政治前途来要挟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她的愿望啊!

接下来,心满意足她就又把自己变成了柔顺的小猫,用娇嫩的肌肤跟身体让皮文秀彻彻底底的享受女人的好处,当他再一次从她的身体上翻了下来,却依旧孩子般的钻进她的怀里含着她的玉乳的时候,她母亲般的拍打着他,听着他的鼻息渐渐变得沉稳,知道他已经甜甜的睡熟了,而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回想着一天来发生的事情,觉得恍然如梦……

他怀里的男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今天的这一场邂逅、这一场意外其实都是乔东鸽在苦思冥想之后才做出来的!当然,意外属于即兴表演,但是重逢却是她处心积虑想好了的结果,即便今天不邂逅,明天也许她会另外找机会的,因为她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失去皮文秀这个保护伞。

她委屈自己跑到市里,又委屈自己收起自尊面对皮文秀,更加铤而走险故意跌下台阶上演一出苦肉计,最后又违心的跟皮文秀重归于好,用离职出走相要挟,终于得到了皮文秀的这一句承诺,怎不让她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啊!

早在罗平区长要换成王清贵的传言流行之后,乔东鸽就一直在做着痛苦的挣扎,她一直认为皮文秀不至于如此绝情,但是随着事情的越来越真实,她终于绝望了!

所以,陈北亲戚的事情也并非是她的杜撰,陈北也的确曾在他们俩一起吃饭的时候面对着满脸心灰意冷的她说起过如果工作不顺可以带她去南方生活,在那里像乔东鸽这样的条件不愁拿不到年薪十万的工作!

可是,她又怎甘心自己拼搏了多年的政坛成就就此嘎然而止呢?如果想要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当初跟着李大彪去海南是多么好的选择啊!可是她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在仕途上出人头地,凭借自己的本事占据一席之地,现在眼看就到了要上一个更高的台阶的时候,怎么能就此铩羽而归呢?

如果想要顺利的打败王清贵,就只有用跟皮文秀的感情来打动皮文秀,让他继续为自己铺路了!可是如果就此向他低头,永远离开他过有自尊的生活的打算可就再次落空了!

还是不去找他吧!就不信他能如此狠心,用掐断她的仕途来要挟她!于是她就又勉强忍耐着硬撑了几天,可是吕跃军的话彻底点醒了她,是啊,自尊算什么?机会可是转瞬即逝,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了啊!

反正这个身子也不是没有被皮文秀要过,反正心里对他还是念念不忘,反正这份情要想割舍也是锥心刺骨般的痛,反正没有婚姻的爱情也不减甜蜜与幸福,那么,还有什么理由硬撑着呢?

唉!什么爱情感情的,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既然没名没份的跟他那么久了,此刻再去追究他的真实心意已经是多此一举了!已经跟了他那么久,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拿什么架子,充什么英雄呢?还是赶紧达到自己的目标要紧,要不然,这么好的机会可就算是白白浪费了!

于是,她跑到市里最后找刘光耀落实了这个消息,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要找皮文秀了,恰好就遇到他的车从她的面前经过,恰好王清贵居然邀她同车,而她更加从皮文秀看向她的眼神里找到了久违的牵挂!

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心疼她吧!

于是,她拿捏好了分寸,一只脚踏空的时候,另一只脚却故意往前了一点,把鞋跟的部位对准了台阶的边缘,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的摔倒了下去……

二十八章聪明秘书的论调

甜蜜的夜过去了,被乔东鸽从身体到心灵都抚慰的通体舒泰的皮文秀满面红光的醒了过来。看着怀里的女人兀自香梦沉酣,小脸蛋窝在他的臂弯里,红红白白的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他忍不住幸福的笑了,这才是能给他拼搏的动力的女人啊!能够拥有她完全是因为他事业成功带来的直接好处,仅仅为了能够长久的拥有她,让这种甜蜜的抚慰贯穿他的一生,他就不能放弃事业上的追求与辉煌!

他俯下头埋进了女人的胸口,陶醉的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那种独有的芳香,让这种微微带着些奢靡的气息尽可能的蔓延进他的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把他因为长久的失去她而显得十分干渴的身体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

女人终于被皮文秀因大力呼吸而喷出的热气给弄醒了,她一醒来就觉的胸口痒痒的,她很奇怪他到底在那里用力的吸着气是是干什么,就并不急着睁开眼睛,却屏住呼吸静静的体会了一会儿,当她发觉他只是在嗅她身上的味道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咯咯”轻笑起来。

皮文秀一看她醒了,就探出头来亲昵的说道:“你醒了宝贝?你可真能睡,跟一只小猪一样一整夜动都不动,抱着你睡可真暖和!”

乔东鸽娇嗔的说道:“你一大早的就在那里闻什么啊?难道我身上发臭了吗?”

“嘿嘿嘿,是啊,臭死人了!你就跟一直小脏猪一样,老实说,你多久没洗澡了?”皮文秀故意戏谑道。

乔东鸽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说道:“哼!那么臭你还闻个不够?臭死你活该!”

两人嘻嘻哈哈的嬉闹了一阵子,乔东鸽就起床梳洗去了,当她看到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具依旧十分齐全,心里不自禁的十分感动,一时冲了个澡又收拾齐整了就走出来了,却看到皮文秀已经进厨房煎好了荷包蛋,热好了牛奶正坐在餐桌边等她,她就走过去坐进他怀里吻了吻他说道:“谢谢你文秀哥哥,你对我真好!”

“那你就赶紧搬回来住吧!你一个女孩子老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也不是个事,车钥匙在鞋柜上,你自己开车把东西你的衣服什么的都拉回来吧,这套房子的房产证还放在床头柜抽屉里,依旧是你的,以后再也不要胡折腾了啊!”皮文秀抱着她说道。

一听到这个话题,乔东鸽明显的身子一僵,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却答非所问的夸张的叫了一声:“呀,这荷包蛋闻着可真香啊!饿死了,让我尝尝好不好吃!”

说着话,女人就从他怀里溜了出去坐在了对面,低着头只顾吃,一边吃一边夸赞他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把鸡蛋煎的恰到好处!

皮文秀活了半辈子,也就是跟乔东鸽生活在一起才开始学做饭,听她一直夸,也孩子般的高兴起来,又说道:“好吃吧?你看看你离开我这段时间又黄又瘦的,赶紧搬回来让我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乔东鸽只是笑着吃东西,两人吃完了,女人慌着把碗筷收进厨房洗干净了,走出来就说到:“我要上班去了,我不想让司机来这里接我,那我就把车开走了,你怎么走?”

皮文秀说道:“都是你把屋子搬空了,我只好从新置办东西,前段时间因为收拾房子,清贵跟司机都知道这里,我让他们来接我吧,你开车走吧,记得晚上搬回来啊!我下班就回来。”

乔东鸽再也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了,就停下了脚步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皮……呃……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妈在我那里住着帮我熬中药,所以我暂时还是不搬来吧!而且……你也不能天天回来的,哪天你想我了我就过来,咱们俩聚聚还不是一样?”

皮文秀用一种很是阴郁的眼神看着乔东鸽,好久没有说话,这种眼神只把乔东鸽看的瑟缩起来,赶紧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躲避到门口去换鞋了。

“鸽子,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在回避着搬回来这个话题,你需要熬什么中药我帮你熬行不行?你这样躲躲闪闪的想干什么?你今天给我一个明白话我就让你去上班,别指望着就这样蒙混过关!”皮文秀终于忿忿的说道。

乔东鸽看时间不早了,而她也的确不想就此搬回来,这不是把之前的努力自主的局面给彻底半途而废了吗?当然,她心里当然有更加在意的原因,那却是万万不能让皮文秀知道的!

她不想搬回来的真实原因是:她想始终保持住像现在这样的局面---她可以左右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是否可以持续!

如果经过了昨晚的亲密,她就又没囊没气的搬了过来,立刻就又成了皮文秀的附庸,说得难听点就是“二奶”,而如果她自己有家,仅仅是在两个人都有心情的时候偶然小聚,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红颜知己”,合则聚不合则散,既能保持这种美好的新鲜感,又能拥有充分的自由度,三又能让皮文秀时刻都有会有一种会失去她的那种紧张感,从而对她更加的珍惜爱护,岂不是三全齐美?

“哎呀你这个人啊,真是个磨人精,亏你还有脸说我磨人?好啦好啦,只要你晚上能来,我晚上就过来好不好?赶紧上班去吧!大市委书记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讲理,羞不羞啊!”女人笑眯眯的说道。

皮文秀这才释然了,就放女人下楼了,他自己也给王清贵打了电话让来接他,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哼起了歌,哪里知道女人最后的话依旧是含糊其辞的搪塞他,还在那里一直为可以重新找回以往的生活而开心不已了!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就拿出电话给曹秀英打了过去,着着实实的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让她在家多陪陪老人,他这里不用她牵挂等等,只把个曹秀英给感动的一直笑。皮文秀挂断了电话,等于没有了他跟乔东鸽复合的一切阻碍,更加心胸畅快的下楼上班去了。

一直忙碌到中午,难得没有工作饭局,皮文秀就带着王清贵想去简单的吃个工作餐,两个人坐在餐厅的领导小包间里吃完饭,皮文秀心情很好的说道:“清贵,你是不是感觉在我身边比较气闷,想要到下面去放松放松啊?”

王清贵“噗哧”一笑,他早已料到皮书记“两口子”和好之后必会有此一问,也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十分明白这次因为自己揣摩透了皮文秀的烦恼,并且自作主张吹出下基层风,迫使乔东鸽来市里运作,并且成功的促使乔回到了皮书记的怀抱。

虽然这件事让皮文秀果真消除了忧愁焕发了光彩,但是这可不是能邀功的事情,一个聪明的秘书该装傻的时候绝不能表现的十分聪明,还是做出一副误打误撞的状态最为合适!领导也不是傻子,总会琢磨透的,所以所有的心思都不会白费!

王清贵就忍俊不禁般的笑道:“呵呵呵,要不怎么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呢!我跟罗平区的跃军书记私交不错,有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为了让他多喝酒,就骗他说他不喝的话我去罗平当区长的时候处处跟他唱对台戏,当时他们区里的另外一个被吕书记拉来陪酒的副职脸上就怪怪的,我喝多了也没在意,谁知道第二天就传出了我要去罗平当区长的消息,并且是越传越真,最后咱们市委内部也这么传说了。昨天我遇到乔东鸽区长,她也是一直恭喜我,还说我如果去了她会很高兴的等等,当时我就觉得难堪极了,现在居然连您也知道了,看来这谣言的能力真是大啊,古时候曾母那么贤德,路人墙外三呼‘曾子杀人’曾母越墙而逃,您说说这是不是一个大笑话啊?”

皮文秀听完了,脸上露出一种十分会意的笑容说道:“其实我对你的问题不是没有考虑,不过我还是觉得为时过早,因为咱们毕竟刚刚接手党委的工作,如果现在就放你下去,换一个生手过来我会很不适应!等过段时间你如果想换换环境,我会给你安排的,总不能因为我离不开你就耽误了你的前程啊,呵呵!”

王清贵赶紧诚挚的说道:“皮书记,您不用这么想,跟着您我最开心了!真的,我昨天还跟乔区长说呢,我一直以为我并不具备下基层去工作的素质,因为我比较认死理,学究气也浓了些,下面的方方面面太过复杂,我去了实在是难以做到面面俱到!基层的领导就需要像乔东鸽区长那样拿得起放得下,而且该硬时硬该软时软,善于变通才行,我在这方面还真是有待磨练!如果您什么时候到省里去任职了,能跟您走自然最好,不能走么,嘻嘻,到那时我到一个市直局委去工作也许更合适一些!”

皮文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爽朗了,他笑着说道:“呵呵呵,清贵呀,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对我的支持跟信任啊!这些年我用的秘书不少,真能推心置腹,无论公事私事都不用避讳的真的只有你自己,所以,对待你自然就自私了一点,不想让你走啊!”

王清贵却并没有带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只是越加严肃的说道:“皮书记,我这个人可能是比较怀旧,我十分欣赏古代的上下级关系,说白了我们做秘书的,就跟古时候官员的师爷亲随是一样的!那个时侯达官贵人的亲随看待上司,是主子、是父亲、是长兄,对待这个上司,自然要做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上司遇到了困难,做亲随的要首先察觉并且主动地去替主人解决掉困难,并且还要觉得这就是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了是本职,也不需要去邀功请赏的,做不好是不称职,只有主人有一个最好的心态,才能更加的发挥潜能,取得更大的成绩,而主子取得了成绩,做亲随的水涨船高,身份地位自然跟着提高,自然而然的就算是得到了补偿!自古至今,虽然官员体制以及用人体制在不断地改变说法,但是其实质依旧是一摸一样的,清贵看待皮书记您,就是我的父兄以及主人,我说这话并不为恭维您,这实实在在是我认知上的问题,所以您可以觉得我迂腐一点,但我却是认真的!您的一切问题我都应该替您处理,只有让您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您的工作才能取得突破,您提升了,我会吃亏吗?呵呵!”

王清贵这一番很是新奇的理论瞬间得到了皮文秀的高度认可跟赞赏,皮文秀自然不傻,他更加明白自己跟乔东鸽的事情对于王清贵来讲是瞒不住的,而且自始至终,王清贵都在屡次帮他解决掉烦恼跟后顾之忧,这对于一个秘书来讲并不稀罕,但是稀罕的却是王清贵仅仅是默默地帮忙,从来没有借此在他面前邀功的行为,非但没有行为,居然连暗示都没有,纯粹跟王清贵刚刚自己说的那样---是把他的事情当成主人的事情来办了的!

二十九章小人落井下石

王清贵这样的论调虽然乍一听奴性十足而且暗含着让人觉得肉麻的谄媚,但是细细品来就会发现,他的这个观点却正大光明之极!

因为王清贵的这个观点可不是随随便便为了取悦皮文秀而信口胡说的,而是他在当上了秘书的第一天就翻阅查询了自古至今“秘书”这一职务的来历与用处,之后经过日积月累,融会贯通,才达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火候,而皮文秀仅仅是凑巧碰到了王清贵作为秘书的最佳服务状态而已!

“一、中国古代秘书工作

1、起源:炎黄殷商

前提:A社会组织、领导者需要辅助人员;

二.我国秘书的社会化职业化发展

我国的私人秘书始于清朝,称幕客

幕客也称"西席、馆师、宾师"等,俗称师爷

由地方长官私人聘请,不拿官方俸禄,

不占政府机构编制,是地方长官的私人秘书

改革开放以前,我国的秘书主要是一种行政职位。

改革开放后,秘书开始由官职走向社会化、职业化。

三、秘书和秘书实务的涵义

秘书:是领导者、主事者身边的综合辅助工作人员和公务服务人员。他们以辅助决策,综合协调,沟通信息,办文、办会、办事等为主要职能,是领导者、主事者的参谋和助手。

该定义可从3个角度来理解:

秘书服务的根本对象是领导者

秘书活动的基本方式是处理信息和事务

秘书活动的根本性质是辅助性

秘书实务:秘书工作者通过具体操作,直接作用于实际事和物的过程。”

以上就是王清贵对秘书一职的综合考察结果,其结果就是这么一句---当代:公务秘书,私人秘书!

这原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却让王清贵给融会贯通成为一体,那就是,公务秘书就是私人秘书,私人秘书也是公务秘书!两者是合二为一的,相辅相成的,因为秘书服务的对象是领导者,而领导者代表的即是“公务”,但是领导者本身又是一个“私人”,在中国现在的公务员体制状况下看,这两者是不好分开的,作为贴身的“长随”,“师爷”,要想做到优秀与称职,就只能是从“公”到“私”都做好了,才算是做到了家了!

所以,到了这时,你还能说王清贵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阿谀小人吗?恐怕不能了吧?谁能够把自己的本职工作理解、演绎的如此到位与精确?俗话说“成功永远都是属于有准备的人的”,在别人居于秘书的位置上,仅仅知道借着领导的权威耀武扬威的时候,王清贵在干吗?他时时刻刻在替他的“领导者”排忧解难,所以当领导者给他回报,提拔他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让他自己体会做“领导者”的优越感,享受属于他的秘书对他的服务的时候,别的领导庸庸碌碌的秘书可能都会羡慕他跟对了“主子”,并且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为什么自己都不能跟市委书记呢?却从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也不能不说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了!

因为对王清贵有了新的认识,皮文秀从此看待他更加不同,以后也果真没有亏待了他,给他安排了一个很好的职位,不过此是后话了,暂且不表,回头说说乔东鸽。

这个女人昨天还是惶惶然的心里没底,经过了半天一夜的努力,虽然瘸着一只脚,但是却无论从感情上还是工作上,都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她回到罗平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吕跃军满怀笃定的笑了笑就去自己办公室了,吕跃军对这件事的根底心知肚明,自然明白这个满脸春色的小女人已经跟皮老板重归于好了。他不禁十分好笑官场居然会跟私情如此紧密的交缠在一起,不能不说是中国官场的一大奇闻了!

安下心来的乔东鸽坦然的应对着来自各方面的猜测与讥讽,面带微笑一如既往的干着属于区长的工作,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在这个时期就更加的活跃了,因为他们没有从乔东鸽的脸上看到他们预期中的那种即将被取代的惶恐与可怜,这个女人依旧满脸的自信让他们愤愤不平,愤慨之余也都以为乔东鸽这是在抓住最后的机会过一过区长的瘾,神色间看到乔东鸽,也就没有往常的那种卑微跟恭敬了!

当天上午,乔东鸽上班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事情说大也不大,但是却足以成为世态人情凉薄的典型代表了!

乔东鸽原定上午要去基层参加一个工程的奠基仪式的,这个工程是罗平区针对困难职工搞的一个福利性质的安居工程。

原本承揽这个工程的、神通广大的开发商是多年前就在新平市被人称为“冯百万”的冯孝举,他因为乔东鸽拼命地替困难户争取房价的优惠,让这个工程基本上没有利益可赚已经一肚子不情愿了。但是毕竟这个女人眼看就是区长了,罗平区是市中心,近年来又不断的在进行城中村改造,房地产开发的主阵地就在这里,政府的一把手还是不敢得罪的!他也曾经想像拿下别的政府领导那样用金钱以及房子买到乔东鸽的顺从,但是这个女人却好似软硬不吃,他到市里走上层路线,市里的人一听他说起乔东鸽,居然都是一副不敢惹的样子,他虽然不服气,但依旧是为了搞好关系,为以后拿地打好基础,就捏着鼻子签了协议,已经说好了今天奠基开工的。

乔东鸽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她因为扭伤了脚,恐怕在台上讲话不好看,就打电话叫来分管城建的副区长邹杰交代道:“邹区长,今天乐福小区不是要奠基开工吗?我原来定的是自己去参加开工仪式的,可你看我的脚不小心扭到了,这到了剪彩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像什么样子啊?人家老百姓还以为咱们罗平区再没有人才了,找一个瘸子来剪彩的,哈哈哈!所以还是你去参加吧,不能让开发商跟群众以为咱们政府不支持这件事情。”

邹杰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满脸的不自在,此刻听了乔东鸽的话,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的古怪,可能为了掩饰什么,很夸张的附和着大笑了几声,却并没有答应要去。

乔东鸽看着邹杰闪烁的眼神跟神情变幻不定的脸,心里微微有些生气,因为她以为这个她一贯看着为人不错、以前对她也十分尊重顺从的邹杰也是因为她即将被王清贵取代的消息迷惑了,居然在她面前不驯服起来!也是啊,如果她不是大家潜意识里已经默认的区长人选,大家都是副职,即便你是常务,人家也没义务听你的安排啊?

邹杰年龄比乔东鸽大了十几岁,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也是从基层的乡党委书记提拔的副区长,不过没有乔东鸽这么顺,而是从书记提成了区长助理,慢慢才明确的副区长。他一贯低调内敛,工作严谨,很是一个正派的领导,乔东鸽其实已经跟吕跃军沟通过了,等她的区长一明确,就把自己的常务给邹杰的,可还真是不经一事看不透一个人的本质啊,这么一个人居然也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可真是看不透了!

“呵呵,邹区长,我是不是有些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指示起您来了!你要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就赶紧去吧,我这就汇报给吕书记,看他安排让谁替我去一下吧!对不起啊邹区长,没耽误你的急事吧?”乔东鸽心里对邹杰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脸上却丝毫不露出来,瞬间就笑着说道。

邹杰的脸马上就红了,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跟别人一样听风就是雨的人,对于乔东鸽的工作积极性跟魄力他也是一贯很信服的,也更加没有丝毫因为谣言就看低了乔东鸽,对她的安排不服气的因素!他之所以不去自然是另有原因。他倒是好意,是怕乔东鸽听了接受不了,就想思考一个她能够接受的说法来解释这件事,但一时之间还没考虑好如何说合适,这才含糊其辞的没答应的!

此刻一听乔东鸽的话,邹杰明白乔东鸽误会了他,也就不敢再隐瞒了,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乔区长,你说的什么话啊?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你扭到了脚让我代表政府替你跑一趟是堂堂正正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去呢?只是……你有些情况还不了解,工程出了些岔子,冯百万变卦了!今天的奠基仪式也说推迟了!我也是刚刚接到的电话,就准备给你说呢,你刚好叫我来了。”

乔东鸽一听,对邹杰的误会倒是解除了,但是却震惊的猛地站了起来,谁知道脚腕一阵刺疼,她马上扶着桌子呻吟了起来。

邹杰也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扶着她让她又坐回到椅子上,乔东鸽急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啊?不是协议都签好了吗?为什么他突然变卦了?买房户的定金都交了,他要是不开工那些困难职工们闹腾起来,咱们政府可就被动了啊!”

邹杰已经说了,就索性说明白了:“是这样的,他打来电话的时候口气很倨傲,说是这个工程他原本就亏本,如果想要继续盖下去,就要咱们政府给他一定的补偿,他提出条件说是想低价买走迎宾办事处的七十亩地,如果咱们不答应,这个工程他要撤资不干了!我当时就气坏了,在电话里跟他吵起来,说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他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可他居然说那合同是你……呃……”

“你说吧邹区长,我受的了!他是不是说我不是正区长,没资格代表政府啊?”乔东鸽早就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就一针见血的说道。

邹杰很佩服乔东鸽的敏锐,见她已经猜到了也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说跟他签约的这个女人又不是区长,自然无法代表政府的,而且新任的区长就要上任了,合同他会跟新区长从新拟定条款然后再开始施工的,今天的奠基他已经公布说推迟了!”

乔东鸽听完了怒极反笑道:“呵呵呵,看来咱们的这位冯百万先生还真是个耳目灵通的商人啊!咱们罗平区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那里马上就行动起来了!好啊,他既然不想做这个工程了,那咱们就换一家开发商!迎宾的那块地反正要卖,就卖给新开发商,这位见风使舵的冯先生么……既然他为老百姓做一点奉献都肉疼成这样,宁愿拿钱买通那些赃官们也不愿意替困难户搞一些福利,那么从此以后,咱们罗平区的一寸土地他都别想买走!我乔东鸽就是做不了区长,也有本事在全区封杀他!哼!”

邹杰很佩服的看着乔东鸽,却担忧的说道:“乔区长,这个人……据说很有能量,市里的头头脑脑跟他关系都不错,你看他这些年在新平市买地建房,要多顺有多顺,所以傲气十足的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听说他在黑道也很有些势力,你如果这样子对他恐怕他翻了脸会对你不利啊!”

乔东鸽豪气冲天的说道:“哈!现在还是共产党领导的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他一个光棍能嚣张到什么地步!我们也是从买不起房子的小职员干出来的,很明白能拥有一套房子对于一个靠工资吃饭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没看到那些职工们交购房款的时候看我们的眼神,那里面全是信任与感激啊!邹区长,咱们为官一任,能够替老百姓真正干成一件替他们谋福利的事情,也算没有辜负了他们对我们的信任!所以,就是得罪这个土光棍,我乔东鸽也在所不惜!我就不信,他还能雇杀手杀了我?”

说完,乔东鸽就打通了这个冯百万的电话,那个人一听到乔东鸽的声音就假笑着说道:“呵呵,乔区长,我知道您一定会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您有什么指示就说吧!”

乔东鸽的声音里丝毫听不出冯百万想听的恼羞成怒,她甜甜的笑着说道:“呵呵,冯总,我刚刚还准备去参加开工仪式的,谁知却听说您不想承包我们的乐福小区工程了?也好啊,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要你情我愿的才好,既然您不想做了就算了!我不小心扭到脚了不能去拜访您,就请您现在就带着合同到我办公室来吧,咱们把您单方面毁约的损失核定一下,赶紧快刀斩乱麻把合同终止了,我这里已经让邹区长去在政府网上发公告了,我们从新招开发商投标做这个工程,确保不能误了交房时间的。”

对方明显的被镇住了!那个冯百万虽然老奸巨猾,但是毕竟还是很明白利益轻重的,他根本没料到乔东鸽居然会如此犀利,面对他的将军如此轻描淡写的就狠狠给了他一刀!

要知道那合同可是他冯百万亲笔签下的白纸黑字,如果单方面毁约了,非但这个工程做不了了,巨额的赔偿金就会让他白白的损失掉一大笔钱,如果再算上得罪了罗平区这个隐形的损失,他可就亏大发了!

可是就这样被一个即将被替换的小女人给制住吗?那似乎也太丢份子了!他从市里一个很有权势的领导那里得到的“确凿信息”,说是市委书记的秘书要下来担任罗平区区长,这个耀武扬威、油盐不进的女人已经是注定了被取代的悲剧了,为什么还要怕她呢?等新区长来了,大把的票子砸出去,不信他也跟这个不识抬举的傻女人一样死心眼,那时候工程还不是自己的?抬高了房价也行,另外补偿土地也行,反正是不能做不赚钱的生意!

冯百万自认为想明白之后就阴阳怪气的说道:“乔区长,您确定您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完全做主吗?就不用等等看新区长上任之后的意见了?反正买房户已经知道了是我承包这个工程,按期交房也就是了,奠基仪式推迟几天也无关紧要!至于合同的事情,我看还是等新区长上任了再拟定吧?您又何必为了临时的责任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

“呵呵呵,冯老板啊,看来您还真是一个在我们机关也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