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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依然低垂着眉眼,浓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里真实的情绪,淡淡道:“王爷,我不过是想去看看。憋得久了。”

苻铮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眼睛,问道:“真的么?”

谢灿躲避不得,皱着眉,看向苻铮那双浅色瞳仁里。

那高挺的鼻梁,刀削一般的轮廓,深深的眼窝。粗重的眉毛直直飞入发鬓,压得一双眼睛越发阴冷。

谢灿眼里又蓄上一滩清泉:“是的。”

她语气果断,苻铮放开了她的下颌,谢灿连忙低头,掩饰住眼底的杀意。

“不行。”苻铮依然不允许。

“王爷,我就在宴会上,跳个舞,我就见见她们,见见她们就好了。长姐可以光明正大地见,而我……”她的语气颤抖,略微带上了哭腔。一双手仅仅抓住袖子。

苻铮依然摇了摇头。

谢灿叹了一口气:“王爷,你既然抬我为平妻,为什么这点愿望也不给我实现?我不过想着见见她们罢了。我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我也绝不会暴露给她们看,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的请求?”

苻铮看着她的头顶,伸手重重揉了揉。他的内心有些动摇了。

谢灿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像是火辣辣的刀子戳在她的头皮上,可是她不能躲。她现在孤苦无依举步维艰,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苻铮仅存的那一点点怜爱罢了。

她在心中唾骂着自己,更是咒骂着苻铮。

苻铮突然瞥见了她手掌中渗出的那一丝血迹,冷冷捉住了她的手。

她想躲,逼着自己将手放在了苻铮的手里。

苻铮的手握刀、杀人,结着一层薄薄的茧子。那层茧子是用多少越国人的鲜血磨出来的,她不知道。谢灿如坐针毡。

苻铮瞧着她手上抱着的布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灿说:“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苻铮眼神柔和了下来,拆开她手中的布条:“怎么不找大夫?”

谢灿沉默了。她的手在苻铮的手里,那温度贴着皮肤穿过来,像是蚀骨的□□。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甩开手去。她现在才明白,王秀让苻铮碰的时候,还要摆出柔顺表情是多么不容易。

苻铮看她紧紧咬着嘴唇,以为是伤口裂开了疼,更加放柔了声音:“我去叫大夫。”

谢灿不动声色将手收了回去:“有劳王爷了。”

苻铮前脚刚走,谢灿便唤来侍女:“你去给我打盆水,我要沐浴。”

侍女眉头微微蹙起:“王妃,你才沐浴过……”

谢灿捏着自己伤了的手,冷冷道:“你去不去?”

侍女早已见识过她的乖张,连忙去放水。

谢灿只觉得自己刚才被苻铮碰过的地方麻痒难忍,被他的手摸过,仿佛那处的皮肤都给烙下了耻辱的印子,谢灿简直恨不得将那皮都洗下来。忍辱负重何其辛苦!她捏着自己的手腕,谢灼,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